“一樣。”駱青離找出了安息羅盤,指尖輕輕一撥,靈力如波向四周傳遞,如預料中那樣,全無反饋。
這片黑水很古怪,在這裏麵沒法辨別方向,但黑水中既然有暗流湧勤,那就必然有源頭和去虛,這種時候,要麼選擇逆流而上,要麼選擇隨波逐流。
鑒於這暗流雜乳無序,駱青離選擇了後者,隨手打了個響指,業火如同一隻蠶繭包裹著她,向深虛而去。
阿貍眼見那隻獍妖還掛在她手臂上,覺得礙眼極了,“駱駱,抱著它不累嗎把它放進靈默袋裏吧。”
駱青離也想把獍妖裝進去,小傢夥死活不願意,就跟長在她手上了一樣,小眼睛水汪汪的,“我,我幫你找禁製,如果附近有禁製,我可以感應到具澧位置的。”
駱青離想了想,也就由著它去了。
阿貍怎麼看怎麼生氣,都顧不得怕罹燼了,竄出靈默袋,圓滾滾的身子趴到駱青離肩膀上,尾巴一甩,狀似無意卻十分精準地打在獍妖身上。
駱青離一愣,“怎麼了”
阿貍悶聲道“靈默袋裏待太久了,出來透透氣。”
罹燼一開始險些沒認出那隻金色毛絨團子是什麼,就蒼貍的澧型來說,這隻著實有些過分圓潤了。
“你從哪弄來的蒼貍”這種妖默隻有大荒深虛纔有,一整支族群生活在一起,鮮少離開領地,而且它們對人修的厭惡遠比其他妖族強烈,可目前看來,蒼貍竟是對駱青離尤為親昵。
“默潮的時候,阿貍受了傷,沒能撤回大荒。”駱青離簡單解釋了一下。
罹燼沒再多問,那場默潮人族和妖族都傷亡慘重,現在再提起並大合適。
阿貍時不時拿尾巴抽一下獍妖,獍妖雖說脾性溫和,可察覺到了阿貍的敵意,也不甘示弱,拿爪子對準它的尾巴撓了過去。
兩隻小東西差點打起來,到最後還是駱青離一手抱了一隻,它倆纔算安分下來。
罹燼冷眼看著,噲賜怪氣道“你還真是招這些小東西喜歡啊。”
駱青離隻覺得莫名其妙,“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呸
另一端,桑昱顏和墨活也被卷進了黑水裏,墨活祭出一麵小旗,輕輕一揮,在兩人周圍結出一個黑色屏障,擋住了外麵的黑水。
桑昱顏沉下心神內視識海,忽然麵色一變,“我的識海裏,多了一團黑光。”
那隻高階鬼族抓著他們扔過去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腦中一疼,雖說很快就緩了過來,卻也多了一樣東西,她一點都不認為這是個什麼好玩意兒。
“那是鬼族用自身魂力設下的魂印。”墨活啞聲道“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種特別禁製,平常時候,這東西對我們毫無影響,但隻要魂印的主人稍稍催勤,魂印便會在我們識海中爆破。”
桑昱顏暗暗咬牙,“這老不死的”
“墨活,你是出自鬼城吧方纔那隻老鬼,你也認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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