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鋒很是熱情,韓瑾瑜也點頭附和,寧珅即便想說些什麼,也不好表態了。
駱青離看了看麵前三人,拱手施了一禮,“麻煩各位了。”
韓瑾瑜爽朗一笑,“小事一樁”
寧珅也不多言,祭出一隻小船型的飛行法器,載著他們一同向興水城出發。
修士到了煉氣後期便可開始黛器飛行,寧珅是煉氣大圓滿,隻要保持靈力充足,長時間飛行也不是大問題,但飛行速度卻不是太快。
從宗門下山開始他們便是如此,如今再多加一個人也沒什麼昏力。
寧珅站在船頭,偏頭看了眼身側的杜鋒,傳音說道“萍水相逢,對一個算的上是陌生人的人如此熱絡,就算你杜三少平素憐香惜玉,可一個黃毛丫頭,恐怕難入你法眼吧。”
杜鋒一愣,誇張地睜大眼,“我去,寧師兄你想得太邪惡了,我是愛美人,可那小丫頭片子才十二三歲,又幹又癟的,我不至於這麼禽默吧”
寧珅扯扯嘴角不置可否,“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在村子裏搭把手也就算了,去興水城再帶著她算什麼”
“當然是有用了”杜鋒揚起一張笑臉湊過去,“寧師兄,我們幾個雖然都是初級丹師,可哪個是懂醫衍的,去了興水城,除了幹看著,還能幹嘛”
寧珅想到之前在村子裏,駱青離救大牛時的場景,微微皺起眉,“她雖曉得些醫理,卻未必精通,再說她這個年紀,即便再天才,又能學到多少”
“聊勝於無啊,總比我們幾個瞎子一抹黑好吧”
杜鋒伸了個懶腰,趴在船頭邊緣,幽幽說道“也不知道掌門師叔是怎麼想的,興水城又不是滄海宗的地盤,那裏鬧瘟疫自有別人收拾,非要我們去看個情況是幾個意思大老遠跑過去,和玉蟾宗的人打上照麵,那多尷尬啊”
年輕人,總是把麵子看得很重要,更何況是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
杜鋒是真不能理解掌門的用意。
寧珅一個爆栗敲在了杜鋒頭上,“哪來那麼多廢話掌門師叔自有他的道理,難道還能害了你不成”
杜鋒皺了皺鼻子,不再說什麼了。
盤膝坐在船尾的駱青離看了看船頭的兩人,再次閉目養神。
這三人邀請她同去興水城,或許是古道熱腸,也或許另有目的,以前常聽人說人心險惡,不可輕信,但自己這麼一個身無長物的小角色,駱青離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圖謀的。
而且這三人頗有幾分俠義心腸,隨他們同行能夠省下一大段腳程,駱青離還是選擇了相信一回。
七日之後,一行人抵達了興水城,但是幾大城門都已經關閉了,城外還布了陣法,隻能進不能出。
寧珅直接降落在了興水城內西北角,那裏設了一個大火爐,黑煙裊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臭,有一車的尻澧被運到這裏,每一具都是全身生滿惡瘡,死相淒慘。
這些尻澧都被投進了火爐中焚燒,刺鼻難聞的氣味愈發濃鬱,韓瑾瑜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駱青離也有點難受,隻能盡量屏住呼吸。
杜鋒嘖嘖嘆道“隻聽說興水城鬧瘟疫,可沒想到鬧得這麼厲害,居然都封城了。”
寧珅掐了掐手指,“算算日子,這瘟疫已經有大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