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件事略怪異。
使團聽聞大皇子病重,給大皇子帶了奇藥,不想中途卻被一群訓練有素的山匪搶了。
「一群訓練有素的山匪……」
謝庭月念出了這句話。
這話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實則太矛盾,既是山匪,怎麼會訓練有素?訓練有素的,一定不是山匪。
楚暮眉眼低垂,指尖輕輕叩在桌邊:「使團和朝廷的態度微妙了。」
搶東西的人有疑,雙方立場態度一定會隨之發生改變。
你是歡迎我還是不歡迎我,是不是在故意敲打我,我對你的態度要不要有所改變?
你是不是自導自演,人還沒來,就用苦肉計挖下深坑謀取好處?
不管之前真誠不真誠,經此一事,一定不會再付出十足誠意。
對方使團既來,肯定不是大家聚一聚那麼簡單,旨在邊關互市。這互市一開,商品怎麼訂,價格怎麼劃,稅怎麼收,到底對哪邊更有利,就需要雙方談判爭取了。
如今對方使團吃了虧,怕是談判時大安佔不了絕對主動權。
謝庭月目光微閃:「而且而且邊貿一開,必要有商人行商,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必會是賺的最多的,國人爭搶……」
不過這個倒是不急,可以等使團來了再看。
楚暮和謝庭月想法一致,想透後就放下了卷宗:「說說嶽母的事吧。」
謝庭月:「我娘?」
楚暮頜首。
謝庭月本也沒打算要瞞這件事:「我娘好似有些來歷……」
他把與林氏的談話重複給楚暮聽。
楚暮聽著聽著,眸色越來越暗,直到最後說到根苗組織的標記,直接麵沉如水,十分不悅:「他們竟然敢……」
不但要害他,還要害他夫人?
簡直忍不了!
「嶽母之事,我來查。」
謝庭月微笑:「我的人不擅長這方麵,本就想交給你,這兩日我會收拾我娘遺物,看有沒有疏漏。」
使團被訓練有素的山匪搶了,生母也是被山匪所害,都是山匪。
明明不應該有關係,因為湊巧一起聽到,感覺稍稍有些微妙。
……
謝茹的洞房花燭夜,和所有新婚新娘子一樣,羞澀又緊張。
外麵席散,客人們陸續離開,一切安靜下來,她終於等到了她的夫君。
隴青臨挑開她的蓋頭,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臉,看起來深情又留戀。
謝茹很害羞,也有些害怕,對方眼神裏的東西,她看不懂,好像壓抑著什麼瘋狂的東西,是情慾嗎?
「今日起,你是我的女人。」
隴青臨宣告著,霸道又溫柔,優雅又繾綣,佔有慾十足。
謝茹害羞的低下頭。
每個女人都有這一遭的……
「夫君,我們……安置了吧。」
隴青臨輕笑:「如你所願。」
有力大手伸過來,撒碎了謝茹身上的紅色喜服,人也壓了過來。
謝茹又羞又臊:「夫君慢點……慢點……疼……」
開始是真害羞,後來是真的疼,真的難受。
隴青臨沒說話,呼吸越來越粗重,動作越來越粗魯。
這一夜,謝茹沒一點被疼愛被憐惜的感覺,她在被掠奪,被侵占。
疼的暈過去又醒過來,謝茹有些迷茫,圓房……真是這樣子的嗎?娘說女人都要走這一遭,第一回總是要疼的,忍忍就過去了,她自己很能忍的,結果不行。求了不知道多少回夫君慢點,嗓子都啞了,對方仍然沒停。
第二天醒來,喉嚨疼的說不出話,下麵有撕裂的傷,身上有齒咬的痕,有些敏感地方直接被咬破了,血跡斑斑,疼的碰都不敢碰。
所有一切,穿上衣服就看不出來。
隴青臨看向她的眼神深情到幾乎濃烈,每一個輕撫都帶著別樣情緒。長輩安和慈祥,從不讓站規矩,請安也免了。來來往往的小丫鬟都用羨慕的眼神看她,羨慕她與大爺恩愛,大爺喜歡她心疼她。
所有一切,都是夢裏的日子,完美的不像話。
謝茹一邊享受這種感覺,一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隴青臨把中饋交給了謝茹,公中,私產全部託付,還請了穆家人過來手把手帶她學習怎麼打理生意。
房事……也很克製,五六日一回,隻每一回都比上一回更狠。謝茹越來越怕,感覺就是一場噩夢,身上傷痕越來越多,但對方太深情,所有外頭一切都由著她,隻要她這個。她一邊說服自己這沒問題,一邊不敢跟外麵說,若她說了,別人一定會覺得矯情,夫君已經對她這麼好了,為什麼還不滿足?
到底是沒經過人事的小姑娘,太多不懂,說服完自己,還不忘雄心壯誌的準備幹大事,對付想要對付的人。當她痛苦難耐,終於明白不對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