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謝茹出嫁
楚暮喝酒了?
謝庭月修眉蹙起,加快腳步走向席間。
既是喝酒,必然是在待客,之後怎麼論再說,至少現在,謝庭月認為,他必須得多飲幾酒,方能穩得住場麵。
喝酒……
想到這兩個字,謝庭月就頭疼,他不擅長啊!
眼看哥哥麵沉如水,神情滿是不贊同的殺往前方,謝庭星立刻顛顛小跑的跟上。
哈哈哈楚大少,你等著倒黴吧!
院外青石小徑,謝庭月做好心理準備,重新掛起微笑,還十分自覺的找下人要了杯酒,端到場中:「今日舍妹出嫁——」
他以為根本不必多言,大家就會迫不及待圍上來給他這個當人兄長的灌酒,謝庭日就是這麼醉的麼。結果他這一舉杯,眾人不但沒靠前,反而齊齊退了一步。
謝庭月:……
震驚之餘,後麵的場麵話都忘記怎麼說了。
「家有喜事,正該和樂,我等敬謝二公子一杯!」
所有人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手忙腳亂的迅速敬了謝庭月一杯酒,全了場麵就跑,如鳥獸散。
那速度快的,謝庭月連句留步都來不及說。
「怎麼回事?」
謝庭月穿過一堆醉倒醉趴的漢子,走到楚暮麵前。
楚暮眼稍瞇瞇,笑容溫雅柔柔,上來就抓住謝庭月的手:「大約是知道我家胭脂虎厲害,嚇跑了?」
謝庭月信他才怪,楚暮不會醉酒,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一準是喝的太穩太猛,把那些人給唬住了。
他一邊探手摸楚暮額頭,一邊瞪人:「你就壞吧。」
楚暮乖乖任他摸,笑的純真無垢,像個孩子:「我同他們說,我這飲酒的本事,不敵夫人十分之一。」
謝庭月放下手,還好,體溫正常,不會發病。
楚暮體質不同,不明就裏之人第一次見識這樣的酒量,定會嚇的不輕,他要比楚暮還厲害十成……別人怎會不怕?連楚暮都幹不倒,還想灌他,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二人一站一坐,沒什麼修羅場,氣氛融融,很是溫暖。
謝庭星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
這感覺不對啊!
到底怎麼回事?他剛剛在的時候,楚暮還一副馬上要喝醉了,害怕被夫人罰跪搓衣板的心虛表情,結果一回來,變天了!
這人根本就沒醉!
楚暮在謝庭月看不到的方向,朝熊孩子微笑,特別優雅,特別燦爛,特別從容,特別——挑釁!
小崽子,你還嫩著呢。
謝庭星立刻捏緊小拳頭,目露凶光。
完蛋,又被算計了!
剛要轉身跑,後脖領已被親哥拎住。
「喝大酒?浪的很?嗯?」謝庭月聲音低到溫柔。
謝庭星欲哭無淚:「我不是……我沒有……是他自己要喝的,不是我誆的!」
楚暮神色平靜:「夫人莫要生氣,酒的確是我自己要喝的,同弟弟無關。」
謝庭星憤怒轉頭:「小爺才不要你做好人!」
他都快習慣了,這位大少爺做一回好人,他就要倒一回黴!
這都是奸計啊!姦妃誤國,敵人狡猾得很,哥哥你千萬莫要上當!
謝庭月上沒上當,小孩不敢說,反正他的屁股是遭了殃。
還被禁足,抄書,七日不準出來!
現場亂糟糟的,謝庭月看不過眼,帶著楚暮去到一邊休息。
楚暮沒骨頭似的挨著謝庭月,呼吸間透出的都是酒香:「夫人,我頭暈。」
謝庭月瞇眼看著他:「裝,繼續裝。」
楚暮慣常會看夫人眼色,最懂拿捏尺度,慢條斯理整理衣襟,乖乖坐好:「不愧是夫人,最是懂我。」
謝庭月冷哼一聲:「今晚我要在書房整理賬冊。」
楚暮神色立刻僵住:「我……陪夫人。」
謝庭月:「不必。」
楚暮:「要的。」
謝庭月瞇眼:「我說不必。」
楚暮悄悄勾住謝庭月的手,委屈巴巴:「夫人就允了我麼。」
什麼整理賬冊,養那麼多賬房又不是吃閑飯的,何必謝庭月親自動手?他這話根本不是真要做事脫不開身,他是在告訴楚暮,今晚他要睡書房!
這種情況已經有幾回了,楚暮之前不知道,後來哪能不明白?每回夫人生氣,他都要費好多心神才能哄回來,今日隻是貪了兩杯酒,哪知會得如此懲罰?
堅絕不能讓夫人睡書房!
反正沒旁人,楚暮幹脆不要臉了,直接耍賴。
謝庭月:……
一口牙差點咬碎噴對方臉上:「楚、暮!這是在外麵!」
楚暮親了口謝庭月手指:「不睡書房,嗯?」
這種狀況,誰更要臉,誰就會輸,謝庭月看看左右,沒辦法,隻得咬牙:「回去再收拾你!」
楚暮放了心,開始注意到謝庭月表情有些不一樣,雖然刻意收斂,仍然比之前……凝重了很多。
想到他之前是去見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