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榆忍著腰腿的痠痛,開了門,走到三樓的樓梯口,顫著聲音問道:“我額頭劃傷了,有沒有去疤痕的藥物?”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包紮傷口,而是去疤痕。時桑榆知道自己現在幾斤幾兩,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這麼一張臉了。
十八歲就入獄,時桑榆的學歷難看至極,如果不靠著這張臉,以她的前科,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
……
晚上十點鍾,太子爺掐著時間點出現在三樓的主臥。
時桑榆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整個人昏昏欲睡。寧靜的容顏,沒有平日那樣勾人,卻同樣攝人心魄。
男人站定,“時桑榆。”
聽見司南梟的聲音,時桑榆睡意全無,睜開眼睛,桃花眼裏立刻盛滿了討好的媚笑:“太子爺找我有事嗎?”
“這是我的臥室。”司南梟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誚,像是在嘲笑她的反客為主。
時桑榆聲音慵懶柔軟:“太子爺是想要把我趕出去嗎?”話音剛落,桃花眼裏掉落了兩顆金豆子,看上去好不可憐。
司南梟眉輕輕一皺。他的目光銳利,一眼就看穿時桑榆那濛濛霧氣後的桃花眼裏的平靜與冰冷。
“你想要什麼?”
終於問到正點上了!
時桑榆抿唇,聲音柔柔的,聽上去很舒服:“我想要你。”
呸!她纔不想再跟司南梟這個危險的男人扯上一餘半點的關係,技衍爛,一旦心情不好就掐她脖頸。時桑榆還沒有這麼嚴重的受虐傾向。
隻是聽見那略帶幾分委屈的語氣,司南梟差點就相信了時桑榆的話。直到他看見時桑榆冷淡如水的眸子,片刻的恍惚才消失。
司南梟沒有說話,時桑榆收起委屈的神色,不鹹不淡地說道:“我要當司少夫人。”
臥室裏頓時安靜得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司南梟噙著不屑一顧地冷笑,哪怕是做出這樣的神色,以他的俊美,也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搶妹妹的未婚夫,身為曾經的第一名媛,時小姐就這麼下賤?”
她剛才說的是司少夫人,而非是司南梟的妻子。時桑榆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時新月的位置搶到手。
麵對司南梟的嘲諷,她神色不變:“太子爺,人總是會變的。但是曾經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對太子爺絕對是一片真心。”
說到最後,她彎起月牙眼,笑意盈盈甚至帶著點甜蜜,似乎不在意剛才司南梟對她的態度。
司南梟看著她,幽鴻的眸子無溫。半晌才開口:“為什麼入獄。”
時桑榆想了想,纔不急不緩地說道:“殺人未遂,故意傷害罪,詐騙,跟政要通轟,受賄。”
這麼多罪名,被關進南郊監獄理所應當,名聲盡毀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時桑榆知道,這麼多罪名裏麵,沒有一樣是真實的。
時桑榆臉上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對於這些罪名好像並不在意。
司南梟的聲音噲測響起:“通轟?”
獨寵溫柔妻時桑榆司南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