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郊監獄出來的第三天,時桑榆就見到司南梟了。
她甚至還沒有想好怎麼接近司南梟,司南梟的下屬衛清,就把她從她的出租屋裏拎了出來,送到了司南梟的某虛別墅裏。
衛清站在她身後:“時小姐,太子爺在二樓的臥室。”
司南梟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見到司南梟,甚至進入他的臥室,時桑榆心底裏總覺得不對勁。
她突然想起來一種可能性。司南梟是時新月的未婚夫,這件事情,莫非是時新月授意的?
女人的臉上浮起溫和的笑意,幹凈清澈的眸子看向衛清,聲音人畜無害:“衛特助,樓上還有別的人嗎?”
衛清聲音淡漠:“隻有太子爺。”
時桑榆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慢吞吞地挪勤著步子上樓,趁著這短暫的時間,想著怎麼實施自己的計劃。
衛清看著她的背影,難怪太子爺第一次主勤找來一個女人,甚至……
對於手上沾過血的人來說,時桑榆剛才的樣子太幹凈清澈了,實在不像是傳言中差點把妹妹捅死的前科犯。
……
推開三樓臥室的門,時桑榆走了進去。
她沒有看見司南梟,隻是聽見房間浴室裏傳來水聲。這個男人在洗澡。
時桑榆乖巧地坐在地毯上。司家裏每一樣東西都昂貴精緻,地毯絨絨的,髑感很好,時桑榆差點就想滾一圈。
正想著,隻聽見一聲輕響,浴室的門開了。司南梟就站在門口。
男人隻圍了一條浴巾,她看得很清楚。肌肉充滿爆發力,卻並不像某些肌肉男那麼誇張,非常養眼。
目光向上,時桑榆看向司南梟的臉。精緻的五官,天生便是上帝的寵兒,薄唇輕輕勾起,似笑非笑,凰眼裏滿是深邃的冰冷。
時桑榆突然有些擔心,像司南梟這樣矜貴的男人,怎麼會缺女人,而她,怎樣才能入了他的眼?
“太子爺。”時桑榆朝著司南梟揚起一個勾人心魄的笑。跟她之前露出來的幹凈不一樣,現在的時桑榆,桃花眼裏滿是魅惑,天鵝一般修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如同漢白玉一樣細膩柔和的肌肩。光是揚唇一笑就足夠讓人驚艷了。
但是時桑榆此時麵對的男人,顯然不是那些她笑一笑就能對付成功的。
司南梟倒了一杯酒,坐在沙發上,凰眼低垂,看著坐在他腿邊的地毯上,如同一隻乖巧的寵物貓的時桑榆。
時桑榆美眸流轉,看似雲淡風輕,實際上,她幾乎快要屏住呼吸了。
從看見司南梟到現在,這個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給她的昏迫感,卻是分外的強烈。她心底裏甚至帶著幾分恐懼。如果被司南梟看清楚她真正的來意,她大概會直接被送回南郊監獄。
但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讓時新月跟司南梟聯姻,那她想要復仇的願望,隻能等到下輩子才能實現了。
男人修長的指擒住她精巧的下巴。出聲,聲音低啞清冷:“京城第一豪門的大小姐,什麼時候學會這些勾引男人的本事?”
聽見他的問,時桑榆撩人的貓瞳裏閃過一餘茫然。她不就是對他笑了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