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年和鄭殊一同愣住,再次望過去。
天上的烏雲仿佛一隻可怕的巨手,遏向地上的一抹鮮紅,隱隱的希望草綠點綴在深褐色的土壤中,讓這幅壓抑的畫煥發勃勃的生機。
的確是莫沁畫展中那幅,鄭殊有印象。
所以……
鄭殊立刻解鎖手機,找出莫沁的電話打了過去。
莫沁很快就接了,疑惑道:“鄭哥?”
“沁沁,你還記得我媽在你的畫展上帶走的那幅畫嗎?你說是你的老師畫的。”
莫沁想了想,很快回憶起來,“哦,我記得呀,是秦老師的畫,叫希望,怎麽了?”
鄭殊一怔,“秦老師?”
“嗯。”
“那他人呢?”鄭殊追問。
“他……”莫沁的聲音頓時低了低,說,“不在了,他去年12月因病過世了。”所以她把這副最後的遺作帶回國內。
鄭殊頓時說不出話來,回頭看向俞茴雅和俞斯年,因為是公放,他倆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鄭殊第一次聽到秦家人的消息,沒想到晚了一步。
俞茴雅露出難過的表情。
俞斯年抱住母親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然後對莫沁說:“他還有家人嗎?”
莫沁道:“我不知道,他其實不是我們真正的老師,是皇家學院負責雜物的職工。”
“職工?”
“嗯,雖然他的畫很好,但因為酗酒,總說些奇怪的話,精神狀態時好時壞,實在無法教學。院長似乎認識他,看他可憐才讓他留在學校打雜。我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他那麽厲害,私底下常常就帶酒給他喝,讓他教導我們,一來二去就稱他為秦老師了。”莫沁說完,納悶道,“鄭哥,嫂子,俞姨,你們怎麽忽然那麽關心他呀?”
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鄭殊道:“我們懷疑他可能是我親戚。”
“啊?”莫沁驚訝極了,但很快她反應過來,鄭殊的母親姓秦,也是有名的畫家,於是立刻道,“那需要我幫忙嗎?”
“可能需要你陪著走一趟。”俞斯年說。
莫沁道:“好的,沒問題。”
掛了電話,鄭殊看向俞斯年:“斯年哥,你要去呀?”
“先讓人調查,要是有眉目,再過去確認。”
鄭富源生前不是沒有找過秦家的人,亡妻的遺願沒能完成,一直是他的遺憾。
要不是秦晴的哥哥暗中贈送的一筆資金,幫助妹妹,現在鄭家不會那麽光鮮,也輪不到鄭殊享受巨額的財富。
鄭殊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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