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字正腔圓,公事化的聲音,鄭殊猛然一轉頭,隻見一個冷峻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長得相當英俊,眉眼深邃,鼻梁俊挺,上麵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折射出冰冷的光,沒什麽情緒,不,還是有的,那是失望,或者說厭倦,最終演變成了冷漠。
這個大帥哥是誰?為什麽這麽看著他?
鄭殊一頭霧水,心底卻不安起來。
“萬煌畢竟是鄭家的產業,若您繼續以這種無理取鬧的方式威脅,相信最終影響的還是您自己的利益。”那聲音繼續,公事公辦又字正腔圓,普通話甲等妥妥的。
鄭殊終於循著聲看向男人身邊,一個穿著職業黑西裝的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鏡,表示委婉的勸告和提醒。
鄭殊終於忍不住問:“你是哪位?”
“鄙人是俞先生聘請的離婚律師,姓楊。”
離婚律師?
鄭殊更蒙了,他不過熱血一衝動,見義勇為地救了路上差點被卡車撞死的小姑娘,怎麽就跑這兒來了?
而且還得麵臨如此大的人生選擇,可問題是他一個純情單身狗哪兒來的結婚對象?
這離譜程度簡直跟做夢一樣……等等,做夢?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然後對著自己的臉,狠狠地掐了一把,“嘶……好疼!”
辦公桌前的男人看見他的動作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鄭先生,您這是幹什麽?”站在鄭殊背後的律師不解地問。
鄭殊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喃喃道:“我就是想確定,這是不是幻覺。”他將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正反麵翻轉著看,隻見手心手背潔白幹淨,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出來的,一絲擦傷都沒有,根本不像是剛出車禍的人。
再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額,這是什麽衣服,滿身的金屬朋克,褲子上的洞比褲筒還大,稍微一揚手,丁零當啷響,跟開交響樂似的。
究竟是怎麽回事?
“鄭先生,我的當事人已經同意離婚,請您不用懷疑真實性。”對麵楊律師再一次嚴謹而認真地肯定。
好吧,鄭殊將目光重新看向了辦公桌對麵,老板椅上的男人淡淡道:“繼續。”
“好的,鄭舒先生和俞斯年先生婚姻存續四年,現有共有資產如下,其中固定資產有梧桐泉別墅一棟,香山莊園一座,彙豐銀億大廈一幢,總共3處房產,估計總價約2.3億;名下擁有一架私人飛機,數輛豪車,三艘遊艇……估價總計1.6億,另有名表珠寶飾品等,估價總計8000萬……這是所有產權證明、鑒定書的複印件,請兩位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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