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生沉默了一會,他搖搖頭,隨後又抬起頭來,看著我坦誠的說到:“我也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裏被困了多久,隻是感到精疲力盡。我們好像走了數個來回,但好像,我們又完全沒有移動。一開始,首長還提議沿路做標記,我們擔心自己完全是在原地打轉,但後來又走了好長時間,最後也沒能在看見那些標記。”
我注意到他話裏的關鍵,於是又問道:“你們確定在那時候地圖定位給出的數據是正確的嗎?”
“地圖定位的數據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林承生肯定道,“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計時設備顯示的數據太過離譜,我也不認為是設備出現問題。”
看來,這件事情恐怕比我原先預想的那樣還要棘手。
既然林承生的態度如此肯定,那麼,我也暫且認定地理位置上的數據無誤。
就事物的客觀發展規律來說,如果與某點之間的距離不變,隻可能出現以下三種情況。
其一,兩者正在以同一速度向同一方向同時進行運動。但濟德大學是死物,因此這點顯然是不可能。
其二,便是兩者靜止。但林承生已經告訴過我,他們時刻都在保持著移動,所以這一點也能輕易排除。
至於這最後一種符合事實法則的情況。
既然已經沿途做過標記,考慮到行動軌跡的半徑,以及林承生一行人作為軍人的身體素質,顯然也不必再多說。
事情分析到如今這地步,得出的結論自然也不必我多說。
這毫無疑問是一起玄學事件,我甚至可以斷定,介入到這事件其中的,無疑是一位實力強盛的玄門存在。
我沉默了許久,即便心裏在不願對那個人有所懷疑,但事實顯然已經容不得我狡辯。
“你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我這時的神色委實難看,林承生猶豫了一會,還是失落的說到:“我知道這的確是天方夜譚,但……不,你還是別太在意這件事情了,盡快離開吧。”
“不,我不要緊。然後呢,你們是如何擺脫那鬼打牆的。”
“我也不清楚,”林承生仔細回想了片刻,但最後還是遺憾的說到,“似乎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或者發生了,但我隊誰也沒能注意到。總而言之,等我們在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進入到濟德大學校內了。”
我了然的點頭,心裏知道自己恐怕沒辦法再從眼前這個人身上再問出什麼。在仔細把自己目前已知的線索重新整理一遍以後,一個更使人感到驚愕的陰謀論,再一次浮現於我的視野中。
現在的時間是二零零七年五月十九日上午十點五十二分。
確認了林承生的身份以後,我暫時對他放鬆了警惕。
我仔細斟酌許久,心裏莫名又回想起,林承生在陳述自己是一個人民警察時麵上的神情。
我再一次看向他,又略微糾結一會,最後還是認命的把林承生的腦袋歸還到他的軀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