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奢靡,空氣蕩漾。

在這豪華的套房中,一儒雅清秀的男人深情款款的看著躺在床上神色冷傲的男人。

“小美男,你在看什麼?”一直笑吟吟的站在左彥麵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左彥,眼睛中的深意有點莫測,此時他看著左彥瞟了眼四周,笑吟吟的問道。

雖是笑,卻讓人感到一種無所適從的厭惡感。

“離我遠點。”左彥眉頭皺起,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個稱他為小美男的陌生男人,不對,不陌生,左彥咬牙切齒的想著,這男的不就是那團黑乎乎的影子。

雖然形體變了,但那渾身的惡臭,渾身的邪氣除了那團黑影還能有誰。

“好啊,厲害,果然是厲害,上次的事我沒找你們算賬,這次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很好,很好。”左彥往後猛的一退,已經恢複了體力的身體順勢抱起他身邊仍在昏睡的青城,往床邊一躍而站。

好,既然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儒雅的男人轉了轉渾濁的褐色眼睛,邪笑道:“美男果然是聰明,這麼快就知道是陳末心做的了,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呢。”

“哼,”左彥不再和眼前這人廢話,抱著青城的右手手指輕輕蜷了下,隨即便冷笑一聲,“陳末心呢?讓她滾出來。”

“陳末心?”男人似乎有點不知道這個名字,眼睛轉了轉,宛如一條渾濁的溪流動了動,眯了眯眼睛,目光突然有些冷,“她,我不知道,你就先在這等等吧。”

說完,男人便對著左彥淫邪一笑,目光中是赤裸裸的調侃,調侃著那雙幽藍眼睛中的隱怒。

左彥抱著青城也不再說什麼,當下便將青城輕柔的放在床上,自己跟著躺下,扯過一邊的金絲綢被,給青城蓋上,自己也躺在青城旁邊,閉目養神。

見左彥不再理會他,也沒有試圖逃跑,男人的眼睛轉向門外,更冷了,然後抬起腳步,男人靜悄悄宛如沒有聲音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男人剛走,左彥的眼睛頓時睜開,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睛隱藏著平靜的滔天巨浪。

“當家的,您的位置已經確定,就在本市 柏悅酒店 總統套房中,而這間套房一個月之前被印度首相顧侖摩爾夫人匿名租用。”四月魅惑的嗓音在左彥眼睛睜開的刹那隨之響起,但這聲音卻是旁人聽不到,就連電磁波都無法接收到,更無法幹擾到。

左彥右手輕輕拍了拍。

“她用的陳末心這個身份開的房間。”四月魅惑的聲音接著響起:“當家的,現在需要將您救出來嗎?”

左彥眼睛眯了眯,隨即兩手交叉著,以及其扭曲的姿勢相互交錯,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左彥正在摩拳擦掌,怒瞪著房門準備破門而出。

四月的聲音不再響起,室內一片安靜,真真正正的安靜。

呼吸都可以聽見那進進出出的頻率。

左彥俯身,將還在昏睡的青城摟進懷中,隨即安然閉上眼睛,假寐。

漫天白雪,陽光仿佛也是白色的一般,與這無邊無際洋洋灑灑的白雪融為一體。

另一間總統套房中。

陳末心的尖銳的紅指甲幾乎要深深的刺進皮肉中,紅唇仿佛能滴出鮮血來一般,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那監控視頻中安然入睡的一對男女,一種幾乎扭曲變形的仇恨在眼中刮起一陣狂風暴雨。

“賤人,賤人!該死的賤女人,叫你現在睡,一會就有你好受的,我會讓你嚐嚐我所受到的百倍痛苦,千倍痛苦,這些痛,這些仇,我會一點點的還給你,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笑著說完這些話,陳末心斜斜的丹鳳眼中凝聚著瘋狂的仇恨。

那些在黑暗中摸爬滾打,受盡的****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更不會忘記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該死的賤人所賜。

李青城,好久不見,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師陳末心嗎?

那些你忘記的一切也是時候該想起來了。

懷中黑白相間的波斯貓撒嬌的蹭著陳末心的手臂,陳末心低眼,看著這個手下買來的波斯貓,輕輕一笑,抱住貓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一點點得將這隻貓緊攥在手心中。

貓感覺到疼痛,開始掙紮起來,溫順的雙爪亮出尖利的爪子,四處亂蹬著可以支撐的物體。

“喵嗚——喵嗚——喵嗚——”貓咪恐懼的尖叫聲在回蕩。在安靜的房間中蕩漾起一圈圈可怕地慘叫。

四肢更加劇烈的掙紮,越來越窒息的痛苦讓貓咪抓狂起來,再也顧不得眼前這人是誰,直接一爪子抓住陳末心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撕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