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羽伸手點了點一名禁衛軍戰士的眉心,這人強行衝脈,經脈已折損三成,他隻能強行中斷了他的體悟,那戰士從渾渾噩噩的狀態醒來,一臉後怕地望向正從他身旁走開的黃知羽,黃知羽則一個腳下不穩摔在了人群中。
“總教官!”
“總教官!”
周圍的戰士們立馬圍了上來,卻見黃知羽望向自己的腿,湮滅的飛灰正從他的消失的小腿上飛起。
眾戰士們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黃知羽則連忙以手撐地坐起,雙掌運轉化血神功,一股腥臭的血腥味自頭頂而下,壓在膝蓋處,隻一瞬,湮滅便將他體內運轉的化血內力吞噬幹淨,且好似受了刺激一般,膝蓋、大腿、小腹瞬間消散,黃知羽半個身子躺在大操場上,雙目顫抖著望著天空中的繁星,周圍的戰士們全都慌了神,被喊來的軍醫抬著擔架跑過來,黃知羽此時隻剩一個腦袋了,他看著圍攏上來的無數雙眼睛,扯出一絲難看的笑道:
“看來,我大限到了,我,叫黃知羽,今年,40歲,我是一名計劃采購,我這輩子沒......”
腦袋消散,一縷元識竄入書蘆之中,波紋掃過書蘆,書蘆開始跟著湮滅,書蘆內的仙鶴燈猛然間焰光大盛,火焰瞬間充滿書蘆內部,那原本即將湮滅的書蘆巨塔又漸漸恢複過來,直到波紋掃過之後,仙鶴燈突然躥到書蘆巨塔的頂部,碩大的七彩焰尾衝破書蘆巨塔之頂,然後開始拐彎,像個有自主意識的發動機般推動著書蘆巨塔朝著南麵的天空飛去。
書蘆飛過薩南康州和德利南州的交界處,那裏依舊人流湧動,隻不過比之前有了持續,戴著白盔的憲兵把守著各個交通要道,審查著從德利南州逃難來的難民,以免奸細或者第五縱隊之類的家夥借機混入,在不遠處還有工程機械在挖掘施工,設立臨時的難民點,後續的一輛輛軍用卡車拉著成噸的物資過來支援,空中更是不時有來自薩南康的戰鬥機群劃過,奔赴戰場執行夜間騷擾打擊及重炮定位引導。
書蘆飛過炮聲隆隆的戰場,東煌及莫羅的士兵在一條街一條巷地反複爭奪,不斷有爆炸、炮擊點在一座座城市、鎮子、鄉村野地內翻騰,一輛輛坦克開著夜視儀組成線列相互衝鋒,很快又變成一對一的追尾單挑,傘兵更是不斷相互後插對方的補給線,特種作戰小隊則在更後方穿插,力求找到敵人的指揮中心或者輜重儲備點。
書蘆飛過打成一鍋粥的德利南州中部,飛過了被包圍的自行火炮陣地,陣地之上,中校正聲嘶力竭地做著最後的動員,他麵對著火炮被擊毀後隻能拿起自動步槍和包圍過來的敵人拚命的炮兵與輔助炮兵們,抽出腰間的軍刀,朝天指道:
“兄弟們,很榮幸和你們一起戰死在水塘鎮65高地,這幫莫羅的雜碎,早晚會被帝國的同袍們碾碎,來年,咱們的英魂在莫羅崽子的首都再聚,看咱們的兄弟睡莫羅娘們!”
“睡莫羅娘們!”
殘存的61名炮兵高舉著手中的槍械怒吼道,其中就有7名沒了直升機的駕駛員,他們也知道怎麼就被這群炮兵給裹挾了,12人已在前麵的幾輪防守中死了5個,結果剩下的7人就顧著給兄弟報仇了,早把他們有直升機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想起來,真尼瑪好笑,他們不是沒想過撤退,可這位中校不退,他是本地人,在本地當兵,這個高地後麵100多公裏就是他的老家,他要為家鄉的父老爭取更多的撤離時間,就釘在這裏,吸引了莫羅兩個重炮團、一個裝甲團的圍攻。
結果......
“我也想睡莫羅娘們,看電視上那身材樣貌,嘖嘖。”
“誰不想,等滅了莫羅,我家崽子替我睡不就行了!”
“也是啊,老子死了,還有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孫子,25億打16億,莫羅必敗!”
“炮擊!注意隱蔽!”
書蘆無聲無息地從這些嘴裏聊著莫羅娘們,身子窩在臨時防炮洞的士兵頭頂掠過,掠過了呼嘯而來的特種毒氣彈,掠過了山下一架架牽引式重炮,掠過那些皮膚呈棕色,眼中竟是冷漠的莫羅士兵,鑽入了深埋在地下的一條隧道之中。
隧道盡頭,兩隊摸過來的莫羅突擊隊士兵正在守備牆壁上的八角門,書蘆鑽入八角門,十八層地獄之下,已有幾百道戰術手電在其下亂晃,一個個莫羅士兵爬到小鬼的身上做著自拍和擺拍的動作,更有人已上了第十七層地獄,正在那巨大的石磨旁勾肩搭背地說著聽求不懂的拗口鳥語,一隻純白的巨大狼頭從紅色小鬼的背後探出頭來,望著石磨旁嘰哩哇啦手舞足蹈跟返祖一般的猴子精們,一躍而下,四足當場將四人壓做肉餅,抬頭一口咬掉那個拿著攝像機拍攝的猴子精,雙爪橫掠,周遭的猴子精慘叫著倒下,離的更遠的猴子精連忙抬起手中的燒火棍,朝著它一陣突突突突突突,7.62mm口徑的子彈砸在白狼身上,與那泛著金屬光澤的白色皮毛擦出陣陣火花,動能將白狼推出去一步,白狼察覺到危險,跳起八米高,躲過一枚攢射過來的火箭彈,落在了那個扛著單兵發射器的猴子精前,那猴子精尖叫著扔掉手中的發射器轉身就跑,被白狼一指頭掠過,斷做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