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期待我騎白馬去接你?”
溫景安抬起眼皮,薄唇輕啟,嗓音涼薄,“沒有絲毫期待。”
“那這婚禮我沒有參與感,我不想玩了。”楚瑤攤手。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楚瑤第一次跟溫景安結婚,老套的流程已經走過一遍,再來一次,她實在沒什麽興致。
兩人對峙,半晌後,楚瑤說,“我不是不期待婚禮,我隻是不期待已知的婚禮。”
這也是溫景安困惑的點,那些關於婚禮的策劃案在他這裏都沒通過的最大原因就是太像他們的第一次婚禮,沒有新鮮感。
他是想辦個獨一無二的婚禮,可這個婚禮到底該怎麽辦,他也沒想好。
但絕對不是穿女裝,他非常抗拒。
“那你決定吧,隨便選哪一件都可以。對於我來說,選什麽婚紗都一樣,區別不大。”楚瑤確實對婚紗沒有太大的興趣,曾經的流程再走一遍,等著溫景安再來娶一次,她確實沒辦法抱著曾經熾熱的少女心等溫景安。
按部就班的婚禮,走一個流程,那是表演給別人看的。楚瑤可以陪溫景安演,要讓她來熱愛,大約是再也回不去了。
溫景安沉默,沒有立刻決定。
他們在薑家吃晚飯,連薑太太都看出來溫景安有心事,吃完飯她去廚房切水果,叫楚瑤過去。
“景安那是怎麽了?”
楚瑤拿起一片火龍果咬著,“被門夾尾巴了。”
薑太太笑出聲,“我看也像,喪的耳朵都耷拉下去了,也不翹尾巴瘋狂的炫耀。”
薑太太笑完,問道,“到底怎麽了?”
“我想讓他穿婚紗,他不肯,在鬧脾氣。”
薑太太一愣,隨即爆笑,笑的淚都出來了,她揩掉淚,“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呀?”
“我們已經辦過一次婚禮,沒有什麽新鮮感。”楚瑤說,“同樣的流程走一遍,也沒有期待,也沒有什麽過多的驚喜,就是走流程。走流程的婚禮,很沒有意義。”
“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婚禮。”薑太太笑的火龍果都沒法切了,她說,“但聽上去很有趣,多公平,一人嫁一次。”
楚瑤攤手,“他不同意。”
“硬來誰會同意?”薑太太意味深長,“你哄哄他呀。”
楚瑤吃第二片火龍果,目光沉下去。
他們九點從薑家離開,楚瑤開車,溫景安坐在副駕駛。全程溫景安都不說話,仿若咬了沙發的哈士奇。
楚瑤在心裏盤算著計劃,也不沒有主動說話。
晚上溫景安喝了一些酒,身上有很淡的酒味,隱隱約約飄過來。楚瑤心裏的計劃更周密了,一肚子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