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管啊！”
秦軍指著鼻青臉腫的關啟明，認真的問：“那這怎麼回事？”
老鄭嗬嗬一笑：“這是新來的同事，是你的新搭檔。咱們警局的傳幫帶是冠榮的老傳統了。這小夥子是個新人，以後跟你了。”
“他是警察，怎麼搞得這麼狼狽，這是和誰打架了？”
“他一個人對方九個人！”
老鄭笑嗬嗬的說，秦軍皺眉：“這位兄弟是不是有點虎啊？”
關啟明用鼻子哼了一聲：“我一個人打他們九個，怎麼的，不行嗎？”
“你牛B，你是少林寺出來的，你當什麼警察啊，你當大俠去吧。老鄭，這人咱們不能帶，太虎，你給所長送回去吧。”
“這我說的不算，我啊，調走了，這半年我幹個文職，打個更都行，就等著退休了。這孩子你要退，你自己找所長說去。”
聽到老鄭這麼說，秦軍還沒說話，關啟明轉身走了扔下一句：“誰稀罕你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
等關啟明走了，秦軍皺著眉頭看著老鄭，老鄭無奈一笑：“確實是一個打九個，可那九個知道他是警察沒還手。”
“沒還手讓人打成這德行，鼻青臉腫的？”
“那幾個人說是關啟明自己摔的，暗中使絆子唄，或者偷著打了幾下。”
“這不愣頭青嗎？這能當警察。”
老鄭嘿嘿一笑：“自咱們林城有了派出所之後，我就在這裏當警察。咱沒文化，不能當所長。但什麼樣的人能當警察，我是比所長更清楚的。我覺得關啟明這個孩子，心直，不適合幹工作，但絕對是個好警察。”
“這話你都沒和我說過。”秦軍有些吃醋，他知道老鄭資曆老，但其實他內心特別想得到老鄭的認可，你是個好警察這句話，秦軍是希望老鄭說出來的。
“你啊，狡猾狡猾的，你以後適合當個領導。”
“我當不當領導無所謂，我就想當個好警察。”
“這句話，你記在自己的心裏就行。我啊，走了。”
聽到老鄭說這句話，秦軍突然鼻子有點酸酸的：“真不管我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和你的走到頭了。”
老鄭說完嗬嗬一笑，拍拍秦軍的肩膀：“如果你覺得我真是個好師傅，那就聽師傅一句話，警察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這個名字該有的榮譽。”
……
秦軍想著這句話，警察的榮譽。
這時，關啟明回來，鼻青臉腫不說，還滿臉通紅。
“所長讓我來道歉。”關啟明吭哧吭哧的說。
秦軍沒接關啟明這一茬，直接說：“林城有兩家琴行，咱們先去查一查，如果不行就從百貨開始，查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