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你從來沒有把手機帶回院裏來，這次你竟然帶回一個手機。”程文說。
“送給周武的，你知道他想用來做什麼嗎？”
“羅彬死的時候，那個新來的，就是叫石飛的患者，曾經演過一個場景劇，他覺得自己是個警察，然後從我們這裏獲得口供。”
“你騙他了。”
“不算是，不說那些了，就說現在吧，周武想把用它錄下石飛犯罪的工具。”
程文很篤定的說。
“石飛會怎麼犯罪呢？”
“殺人啊！”
“殺誰？”
程文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笑了。
“你笑什麼？”
“每次和你聊天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看到你的樣子，我就提醒自己，你在撒謊。”
“我哪有撒謊？”林海辯解。
“你對每個人都很和善，唯獨對石飛不同，你不就是想讓石飛知道，你才是AKA之王，要想利用這裏的瘋子，就必須殺掉你。”
林海的計劃被識破，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讚同的笑容，他看著程文認真的說：“你還是像以往那樣，聰明的讓人討厭。我很好奇，你現在看我，我是什麼樣子？”
“狐狸！”
“也就是說，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在撒謊。”
“是吧，畢竟狐狸在國人的印象裏就是狡猾的代名詞。”
林海哈哈的笑。
……
程文並沒有被這個笑容而感染，他看著遠方，認真的問：“我求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去看過你的父母了。”
“他們怎麼樣？”
“身體都挺健康的，對了，你妹妹今年高考。”
“那個丫頭都到了高考的年紀了。”
“對啊，考的不錯，有你們家聰明的基因，聽說她不怎麼學習，但上個211、985的沒什麼問題。”
程文歎氣，才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沒有辦法想象妹妹從高中生變成大學生的樣子，他來的時候，妹妹還完全是個學生，但到了大學就不一樣了吧，小閨女該談戀愛了。
“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們。”
“我嗎？我哪能回去。”
“通過羅彬的治療，你已經好的很多了，最重要的是，你已經意識到自己病了，作為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旦了解到自己病了，這是要痊愈的征兆。”
程文很喜歡林海這樣的論調，但他還是使勁的搖搖頭：“不，我現在病的更嚴重了，世人在我的眼裏，變成了動物世界。”
“隻要你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呢！如果你想去看看他們，我能幫你安排。”
……
聽到林海這麼說，程文認真的看著林海，笑了起來。
“我怎麼了？”林海問。
“你知道嗎？當你有目的的時候，尾巴就會翹起來，這是你的弱點哦。”
“我還有尾巴。”
“對啊，尾巴是動物最豐富的的肢體語言之一。”
林海歎氣：“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周武要用手機錄下證據的事情，你負責去告訴石飛。”
“你想挑起戰爭嗎？”
“對啊！”
“我答應你了。”
麵對這樣的回答，林海表情很嚴肅，詫異的問：“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這話應該我問，按照你說的，咱們合作，然後你送我離開這個AKA精神病院。”
林海點點頭，兩人達成了共識。
……
程文的任務挺簡單的，如果周武真的用手機拍下石飛犯罪的過程，他隻要負責讓石飛知道這件事情就好。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程文還想做個試驗。
在他的眼裏，王豔是羊，王峰是狗，王強是狼。
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程文覺得這很可能是一個假象。怎麼說呢？這個世界有像羊一樣的狗，有像狼一樣的狗。
狼的尾巴是夾著的，但王強的尾巴好像是自然垂下的。
如果王強不是一隻狼，說明他在模仿，他為什麼要模仿呢？
怎麼去保護一個人，俠客？不存在的，在這個世界上，你想保護一個人，就得把自己變成惡人。
如果王強是一隻扮演狼的狗，那看到程文做壞事，王強會不會把責任懶到自己頭上呢？
不管怎麼樣？
告訴石飛，周武那有石飛犯罪證據的時候，一定讓王強看見，這是一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