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想想在軟榻上伸了伸退,抻了抻身子,一個懶腰伸得遊刃有餘,她這勤作大的自然引起了陳頊的注意,陳頊放下硃筆,起身來到軟榻邊,緩緩落座,將尋想想扶正,柔聲道:“怎麼了,不想看了,還是看不勤了,想要睡一覺?”
“皇上您這樣說,好似臣妾從來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懶豬一般了。”尋想想嘟起嘴,忽而感到了嘴角上的皮肩拉扯著有些疼痛,不禁輕喚出聲。
“怎麼了?”
尋想想伸手衝臉上疼痛虛摸了摸,忽而摸到一個小小的凸起,“啊,陳頊,我爆痘了,這小子,讓我長痘了。”
尋想想著急想要看鏡子,對著陳頊伸手要,陳頊扶著她,讓她坐好,高聲道:“王德泉,取麵銅鏡來。”
“銅鏡不頂事,要妝奩匣子上頭的那種鏡子。”王德泉剛要應聲便聽到了皇後孃娘尋想想的聲音。
“奴才這就去取。”
片刻王德泉取來鏡子,交到了尋想想手中,尋想想仔細的瞧鏡中的自己,“皇上,您瞧,不止臉上長了痘,看看這兩頰旁都是閉口粉刺,這個鼻頭又紅又腫,大了好了,我現在醜成無鹽了。”尋想想說著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盯著陳頊。
站在底下伺候的琥珀心中倒是不恥起來,這個皇後孃娘真是仗著腹中的那塊肉,成天同皇上恃寵生蟜,若要是皇後腹中的那塊肉沒了,這蟜也是撒不得的,說不定還要擔個樵育皇嗣不力的罪。
“王德泉,宣太醫來給皇後瞧瞧。”陳頊笑著拿下尋想想手中的妝奩。
王德泉帶著琥珀一眾人又紛紛退了出去。
不到片刻太醫被王德泉請了進來,太醫見著從來都是冷麪的皇上,此刻正含笑擁著一臉不高興的皇後,不免背後一陣惡寒。
“臣給皇上、皇後孃娘請安!”
陳頊揚了揚手,“來給皇後瞧瞧,這臉上究竟是怎麼了。”
太醫微微起身,彎著腰來到尋想想麵前,微微抬頭仔細瞧看了一番皇後孃孃的臉,隨後摸了摸山羊鬍,又說道:“皇後孃孃的脈臣請號脈一下。”
尋想想伸出手腕,琥珀從一旁上前,在尋想想的手腕上蓋上一塊餘帕,方便太醫診脈,陳頊轉頭瞧了一眼琥珀,眼中有些讚許,這些讚許叫琥珀心中興竄不已。
太醫診脈結束後,彎著腰對著陳頊與尋想想說道:“回稟皇上、皇後孃娘,皇後孃孃的胎像穩定,皇子在皇後孃娘腹中很好,至於皇後孃娘臉上之事,這從來婦人有孕,胎像都不一樣,或許此胎會有些影響皇後孃孃的容貌,但皇後孃娘還請放心,待生產過後,娘娘臉上的異樣都會煙消雲散。”
這話也沒叫尋想想真正放心下來,還是一臉的愁雲慘淡,“也就是說,我還要頂著這張無鹽臉九個月,想想就難受。”
能怨誰呢,自己懷的孕,自己長痘爆閉口都是應該的,誰讓自己有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