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想在宮中豈不是十分危險,這樣本王必是要進宮一趟的,想個辦法,將本王扮成太監也好,扮成什麼都好,本王要進宮一趟。”陳頊已然坐不住了,隻想立刻去到皇宮,確認尋想想生死。
忽而想起了什麼,抓住了吳明徹的手臂,問道:“可知如今的玉貴妃住在哪個宮?”
吳明徹搖搖頭,這是後宮之事,他一個朝廷外男怎麼會知道呢。
“無妨,隻要本王能進宮,便能查出來。”陳頊已經想好要扮做何人入宮了。
他們在吳明徹府上逗留了半日,匆匆回到旅店,讓封玄淩帶著幾個鹽幫弟子將常出宮采買的太監綁了,自己由鹽幫師爺易容,並與周文育吳明徹於宮門外碰頭,躲過了宮門侍衛的嚴查,陳頊終於又踏進了皇宮。
一路上也沒有方向,忽而聽到幾個太監低聲說道:“這東宮裏的那位整日裏發脾氣,也不見皇上虛置。”
“你個死奴才還敢議論主子,也不怕自己有幾個腦袋可以掉。”另一個太監嗬斥著。
這幾人閉上了嘴,又低著頭各自去忙各自的活計去了。
陳頊聽到東宮,便想到或許尋想想真的住在裏麵呢,想著便加快了腳步,來到了東宮。
東宮門外竟無人看守,按理說這裏若是尋想想住的,陳伯宗定然會加大防守,怕她逃出去纔是啊,何以如此鬆懈。
陳頊推門走進去,裏麵的奴纔像是看不見他一般,還是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隻一個小太監跑到正殿,須臾尋想想才從正殿走出來,對著陳頊說道:“是皇上派你來的嗎,回去告訴皇上,我今日不想出門。”
陳頊見著活生生的尋想想站在他眼前,一身縞素,這是在為自己守孝嗎?
慢慢緩步上前,對著尋想想單膝跪下,輕聲說道:“皇上派奴才宮外采買,有幾件新奇玩意,想著娘娘。”
“想著我,不必他廢這個神了。”說著尋想想轉身。
陳頊拉住了她的手臂,“娘娘,且慢。”
“放肆,如今一個奴才也敢對我勤手勤腳了嗎?”尋想想正要發怒。
陳頊忽然說道:“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抬頭看向尋想想的雙眸。
“你是......”尋想想紅了眼眶。
“可不就是奴才嘛,娘娘忘了吩咐奴纔買了精巧玩意了嗎?”
“是,不錯,你隨我來,你們在外麵,不許進來。”尋想想拉著陳頊的手便走進了正殿。
“二郎,是你嗎?”尋想想說這話時,眼淚跟著落下。
陳頊輕輕拭去她眼角臉頰的淚珠,將她擁在懷中,“是的,是我,夫君回來了。”
尋想想失聲痛哭,躲在陳頊的懷中,哭了好一陣,才停下來,“你怎麼進宮的,那陳伯宗不知何時會來東宮,如今,可怎麼辦,你何時出宮,你......”
陳頊捧著她的小臉親了上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須臾過後,看著尋想想殷紅的唇瓣,伸出拇指拭去了嘴角邊的水漬,陳頊這才柔聲道:“一言難盡,隻能長話短說,你想辦法穩住陳伯宗,我想辦法集結兵隊攻進皇宮。”
“清君側?”
陳頊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朝臣定然不知我的身份,我會慫恿皇上為儉兒辦週歲宴,屆時攻下,時機最佳。”
“儉兒,儉兒現在是,是太子?”陳頊有點口吃。
尋想想點點頭,“二郎,你信我嗎?”
“信。”
“我不曾背叛你,不曾讓皇上近身,不曾.....”陳頊伸手擋住了尋想想的嘴。
“我信你,我信你定然不會委身於他,不然他也不會將你安置在東宮。”
尋想想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交給陳頊,“二郎,這是先帝賜給我的,可調派宮中禁軍。”陳頊握著玉牌,又抱了抱尋想想,對她說道:“我要走了,再等我幾日,我定接你出宮。”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