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狐媚子,請安便來請安了,被封貴妃多日也不見人影,如今倒好了,還帶著太子來,是來示威的嗎,哀家倒要看看這個狐媚子是個什麼樣子,值得皇帝這般。”沈妙容拍了拍王少姬的手,那神情示意別怕,今日哀家給你撐腰。
尋想想抱著陳叔儉走進來時,沈妙容一臉錯愕,王少姬倒是一點也不驚訝,尋想想笑著向二人行禮,“臣妾給太後孃娘,皇後孃娘請安。”
“你們全都給哀家退下。”一時間殿中的太監宮女全都靜聲離開,隻剩下尋想想與沈妙容和王少姬三人,剛剛奶孃離開時,尋想想將陳叔儉交給她一併帶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你同哀家說清楚。”沈妙容有點氣急敗壞的對著尋想想說道。
“臣妾身為玉貴妃當然是給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娘請安的呀,但是臣妾身為安成王妃,卻是來找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娘垂憐的。”說著尋想想向二人跪了下來。
王少姬扶著自己的腰,慢慢的從椅子裏站起來,緩步走到尋想想身前,雙手托住尋想想的手臂,拉她起身,還未說話,眼眶便紅了,“皇後孃娘,臣妾對不住您。”
尋想想將王少姬引為知己,如今卻因著她奪了本該屬於王少姬的寵愛,尋想想心裏始終覺得愧對於她,早前不能在宮裏行走,直到自己答應了要做陳伯宗的妃子,被封了貴妃,尋想想才被允許踏出東宮自由行走,這不,趕忙來到錦榮宮找王少姬商議。
“我知想想你的心思,一切都隻能怪,怪......”王少姬沒能說下去,哽嚥住的話語卡在喉間。
沈妙容早早的坐不住了,走到她二人身邊,“你們兩個,誰來告訴哀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後孃娘還沒看出來嗎?是您的兒子,當今的聖上,搶占自己皇叔的妻子,封了自己的嬸嬸為貴妃,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聽著尋想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沈妙容立時頭暈眩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一手抓住了一邊的椅把,穩住身形,深呼吸道:“定然是你這個狐媚子迷惑宗兒,不然宗兒怎能做出如此離經叛道有違倫常之事?”
“臣妾狐媚惑主,臣妾是妲己褒姒不成,太後孃娘好好想想,若臣妾一早迷惑皇上,可還會有皇上假意讓臣妾以安成王妃的身份為我家王爺殉情一說,又何故在先帝去世之時,假借太後孃娘之手,騙我入宮,還將王府中孩子們全都軟禁在宮內,又何故如今我的父親、哥哥們都不曾上朝了,太後孃娘這些都是臣妾狐媚惑主就能惑來的嗎?”尋想想這樣說著,才覺得自己委屈,不禁掉出眼淚。
王少姬看著尋想想,忽而轉身,對著沈妙容跪下,“母後,確實是皇上有意於想想在先的,母後不知,是兒臣無能,剛嫁給還是太子的皇上時,半年之久皇上都不曾與兒臣有夫妻之實,後來因太子府中有一寵姬玉檀下藥,機緣巧合才同皇上圓房,後皇上又怕兒臣有孕,每每侍寢之後便著人送來避子湯藥,謊稱補藥讓兒臣喝下,兒臣自幼不願喝藥,是以第一碗除外,其餘都不曾喝下,這纔有了龍裔。”
沈妙容聽著有如晴天霹靂一般,她不相信自己的兒子,當今的皇帝,竟如此這般。
睜開眼還看著王少姬和尋想想二人跪在自己麵前,連忙起身雙手扶起二人,“竟苦了你們了。”
“太後孃娘,臣妾如今隻能求助於您了,求您幫幫臣妾,和臣妾的孩子吧。”尋想想握住沈妙容的手。
“孩子,你是說叔儉?”
“是的,正是,也可這樣說,是如今的太子。”
“荒唐,簡直荒唐,皇帝是怎麼想的,自己有子嗣,不談皇後腹中孩兒是男是女,斷不能立安成王的子嗣為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