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姬對著他躬身點頭,由小宮女帶路回了自己的寢殿,陳伯宗帶著湯忠來到了書房,左右看著書房的陳設,湯忠見陳伯宗興致不高,自作主張讓人端了碗幹酪,自己端著遞到陳伯宗眼下。
“太子爺,奴纔想著您怕是要鋨了,自作主給您上了碗幹酪,您先用著?”湯忠也不敢抬頭,通常在宮裏時,湯忠做何事都是要事先詢問陳伯宗的,如今到了宮外,湯忠也看著陳伯宗這幾日都不曾舒心,想著太子爺隻要一吃幹酪,心情就會大好,也管不得會不會得到陳伯宗訓斥了。
陳伯宗接過幹酪,“你這奴才,倒是越來越會做事了。”
端著幹酪坐在案桌前,才吃了一口,看著這案桌上忽而少了那一方黃玉紙鎮,放下幹酪,低聲說道:“如今你這事情也是越辦越好了,孤桌上的東西也敢拿了?”
湯忠驚的立馬跪下,“殿下,奴纔不知何物不見了,您早前在宮裏書房的物件,奴才原封不勤的全都收拾停當拿過來的,這書房奴才怕其他人不知殿下喜好,都是奴才親手收拾的,奴才實是不知少了何物?”
陳伯宗摸了摸桌麵,“那紙鎮呢?”
“奴才知道您寶貝那方紙鎮,奴才特地給您放在錦盒裏,收在架上。”說著彎著腰走到陳伯宗身後,才後麵第三層中間的位置拿到一隻錦盒,雙手捧到陳伯宗麵前。
打開盒蓋,那方紙鎮靜靜的躺在裏麵,陳伯宗對著湯忠揮揮手,“是孤錯怪你了,孤應該知你做事向來謹慎。”
看著錦盒,又端起了幹酪,一口一口對著錦盒吃起來,直至一碗見底,陳伯宗放下碗,拿著蓋子又將錦盒蓋上,自己捧著錦盒仍舊放在了身後書架第三層中間的位置。
湯忠端著碗碟走出書房,用手拭去額角的冷汗。
陳伯宗在案桌前翻開奏章,拿起筆看著,心卻想著尋想想,這幾日也不知她傷勢如何了,雖說現在是從宮裏出來了,但是他也不能貿然去到安成王府,想要得知尋想想的情況隻能找杜棱了。
這樣想著,對著外麵喊道:“湯忠,進來。”
吩咐湯忠將杜棱請進太子府,也不必讓杜棱避開人,這太子太傅來太子府上,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若是虛虛都避開,反而顯得不妥。
杜棱來到陳伯宗的書房,看著陳伯宗在翻開摺子,滿是欣慰,“太子殿下,真是勤勉,這還是新婚燕爾,便這樣用功了,讓臣很是欣慰啊!”
陳伯宗見杜棱已到,伸手讓杜棱坐下,“老師,您來了便好,派人去打聽安成王妃的情況,速來報給我。”
杜棱一聽陳伯宗找他竟然是為了尋想想,皺著眉,“殿下,這般為何,那安成王妃已然有孕,太子殿下,仍舊要一意孤行嗎?”
陳伯宗突然笑起來,“老師,我想要這江山也是為了給她,不管她有沒有生子,是不是他人婦。”
“您這樣讓臣如何勸您啊,太過執念,您自己也不好受啊。”
陳伯宗搖搖頭,“隻要有她,我便很好。”
杜棱無法,隻能回去讓秦風去暗中查探尋想想的情況。
尋想想這裏每日裏跟吉祥逗笑,等陳頊不忙時便來和她解悶,後背的傷終於結痂,而她終於也感受到了孕期反應,每日裏什麼味道都聞不得,就是每日要進的安胎藥,也是捏著鼻子灌下後,不出多時便都吐了,這樣反覆折騰。
陳頊心疼極了,每日裏都要去請徐太醫過府來給尋想想診治,可這孕期反應,徐太醫也沒有辦法,隻能讓她忍過三個月後便會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