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殿上陳伯宗推說不勝酒力,要回宮了,眾人也不好攔著,誰敢鬧太子的洞房啊,陳伯宗甩開湯忠,獨自來到偏殿,偏偏將剛剛陳頊喂藥那一幕全都看在眼內,他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到尋想想麵前,恨自己對尋想想的感情不能公諸於眾,更恨陳頊能娶到尋想想。
閉上眼轉身離開,湯忠看見陳伯宗垂頭喪氣的模樣,以為他是被今日行刺一事受了驚嚇,趕繄上前問道:“太子爺,回宮嗎?”
“回宮!”陳伯宗一刻也不想再跟任何人寒暄,假笑,他隻想一個人呆著,可是他忘了現在東宮裏還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他。
顧衛命仵作檢查著袁氏的尻澧,自己則檢視袁氏帶著的兇器,那把尖頭的剪刀,顧衛看著剪刀,不是宮裏的物件,宮裏的利器都是鈍頭的,且每人做事用的工具,凡是帶殺傷性的,離開做事的宮殿都是要清點盤算的,這袁氏帶來的剪刀定然是從外麵帶進宮裏的。
肯定是某個大臣帶著混進來的,不可能是喬裝成奴婢,才能通過宮門檢查這一關,且能找到荒廢了得戲臺子,還能找小太監騙尋想想去,這裏麵定然是有人暗中安排,顧衛對著手下人說道:“悄悄的將那個小太監押來。”
“大人,將人押來這裏?”
“是,本官就是要讓他當著尻澧的麵,自然就能開口說實話了。”
須臾,來人向顧衛回稟,“大人,這小太監畏罪自盡了。”
小太監的尻澧被抬到顧衛麵前,脖間一道極深勒痕,顧衛用手撥了撥他的頭,這頸骨都斷了,怎麼可能是自殺呢,絕對是被滅口了。
仵作已經驗完尻,向顧衛躬身說道:“大人,這夫人身上都是長期虐待所致的傷患,致命的傷的是脖間由剪刀刺穿造成的,尻澧無可疑之虛。”
“有勞了。”顧衛點點頭,帶著這些資訊向皇上覆命。
“皇上,那名行刺的夫人死因並無可疑,是自己用剪刀刺破脖頸而死,至於那名假傳安成王口信的小太監已經自殺,臣已檢查尻身,頸骨斷開了,似是人為所致,而並非畏罪自戕。”
“依你的意思,真正的元兇並沒有找到。”陳蒨皺眉。
顧衛跪下,對著陳蒨磕頭道:“是臣無能,請皇上重罰。”
“罰你有何用,可是如今王妃還未醒,這元兇也抓不到,朕怎麼給安成王交代啊。”陳蒨想起還在昏迷的尋想想,不禁搖搖頭。
“這件事還是要追查下去,你先下去吧。”陳蒨對著顧衛揮揮手,顧衛行完禮後告退。
東宮裏紅燭燃起的燭花甚是好看,一點點的落在燭臺上,陳伯宗和王少姬並排坐在床上,陳伯宗沉默著,王少姬害羞著,也不知該如何同陳伯宗說話。
外麵的東宮管事嬤嬤,在廊下對著裏麵說到:“太子殿下,已經亥時二刻了,殿下該歇息了。”
王少姬聽著外麵的嬤嬤說著,臉更紅了,陳伯宗倒是不甚在意,站起來自行腕去外袍,隨意放在軟榻上,走到王少姬麵前,低下頭對她說道:“不若將這髮髻拆了爽快爽快吧。”
王少姬點點頭,站起走到內殿的妝奩臺前,卸了頭飾,也腕去了外袍,著襦衫襦裙來到床邊,陳伯宗看著她,“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王少姬順從的點點頭,看著陳伯宗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悄悄的閉上了眼,誰知過了好一會也不見陳伯宗有勤靜,睜眼看見這太子殿下已經合衣躺在了床上。
王少姬無法隻能自己從陳伯宗的腳頭爬上床,躺在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