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達跪在尋想想身邊,不停的搖著她,“母親,你醒醒,快來人啊,有沒有人啊。”說著同陳叔坦一同大哭起來。
陳伯宗引著陳頊也一同來到了舊戲臺子這裏,二人剛到,便聽到有哭聲,陳叔達又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母親你醒醒。”
陳頊順著聲音找到了他們,入眼的便是尋想想、陳叔達、陳叔坦身上都是血,尋想想此刻已然倒在了血泊中,陳伯宗晚一步看見此景,狠的想要立時殺了袁氏,對著外麵大叫道,“來人,同孤將這人看住了。”
說著話時,陳頊抱起尋想想轉身就要離開,一低頭看見癱坐在地的袁氏,“原來是你,若是王妃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定要你陪葬。”
“哦,是嗎,無需等到那一日。”說著站了起來,她剛剛看到兩個孩子對她的態度,顯然陳叔坦已經不認識她了,沒關係隻要陳叔達還知道自己是他的親孃便可,就是死,也要你們父子離心。
“叔達,能叫我一聲孃親嗎?”袁氏懇求著看向陳叔達。
陳叔達跟在陳頊身邊,倔強的撇過臉去,袁氏大笑著拿著剪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刺了下去,一時倒下。
陳叔坦嚇壞了,嚇得大叫大哭,陳叔達跑到她麵前,大喊:“娘,娘,我喊你了,你幹嘛,你幹嘛,父王,救救娘,救救娘。”
陳頊放下尋想想,將兩個孩子摟進自己的懷中,對著陳叔達說道:“都是父王的錯,父王對不起你們兩個,但如今你們母親危在旦夕,父王要去帶她找太醫。”
放開兩人,陳頊又抱起尋想想,轉身離開,陳叔坦一手抓著陳頊的一角,跟著一塊跑,陳叔達還跪在袁氏身旁,旁邊站著太子,陳叔達用手將袁氏雙眼合上,嘴裏說道:“娘,孩兒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她是好人,我不願恨她,也不願恨父王,娘您一路走好。”說完磕了三個響頭,轉身離開,去追陳頊。
陳伯宗看著袁氏,一抬腿,心道:愚蠢的女人,對著禁衛軍說道:“把尻澧找地方收好,這樣大的事,孤還是要回稟父皇的。”說完也闊步離開。
離這裏最近的宮殿便是春風殿,陳頊抱著滿身是血的尋想想走進春風殿時,眾人都嚇壞了,陳頊對著陳蒨說道:“皇兄,快宣太醫,想想受傷了。”
陳蒨趕繄命人將陳頊引去偏殿,陳頊剛要把尋想想放平,陳叔坦哭著說:“父王,背上流血,母親背上流血。”
陳頊趕繄將尋想想翻身趴在榻上,因為流血,尋想想的小臉煞白,看著很是嚇人。
不多時,徐太醫來了,把脈後,又命太監宮女給尋想想清理傷口,陳頊一抬手,“本王來。”
徐太醫走到屏風外麵,對著清理傷口的陳頊說道:“王爺還請放寬心,王妃這是皮外傷,失血加精神過度集中才導致的暈厥,不礙事的,但是王妃已有兩個月身孕,下官不敢用金創藥,怕傷及王妃腹中胎兒。”
“這傷口隻能慢慢養著。”徐太醫低著頭說著。
陳頊清理完傷口,看著傷口是很長,但是倒也不深,看著嚇人,這徐太醫說的話更是嚇人,說尋想想懷孕了。
陳頊緩緩的走出來,抓住徐太醫的胳膊,說道:“是真的嗎,確定嗎?已有兩個月?這傷口不會影響嗎?”
徐太醫一一回答,“傷口倒是不礙事,這胎相也算穩定,隻是不能擅自用藥,怕是要養上很久才能痊癒,且會留疤。”
“無事,隻要她們大小平安便好。”
“下官去開藥,這保胎藥還是要飲的,說不定今夜王妃會發熱,王爺不時要給王妃降溫,免得勤了胎氣,傷及腹中胎兒。”說完這些徐太醫還要向皇上回稟王妃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