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幾個帶著袁氏離開,回到杜棱府中,此後袁氏呆在屋內,也不說話,也不活勤,每日裏睡了吃,吃了睡。
王德泉半月後派人去到城北別苑,看到徐婆子的早就腐爛的尻澧,回稟了陳頊。
“既然人死了,隨意找個地方埋了吧!”
說完這些,起身去向月華軒,找尋想想,尋想想這幾日在研究如何製眼影,興趣很是濃厚,眼影是還未成功,倒叫她製得一些鮮花純露。
這不,陳頊走進月候選,便看見尋想想指揮著吉祥她們幾個,在擺弄著瓶瓶罐罐。
“這是在弄什麼?”
尋想想見識陳頊來了,笑著走到他身邊,“王爺,來看,這是薔薇純露,這是茉莉純露,這個,”指著那瓶最大的罐子,如意會意遞給她,她抱在懷中,笑道:“這是牡丹純露。”
“純露是什麼?”陳頊對於女人的這些東西向來是搞不清楚。
“我做個王爺看。”說著擼起袖子,開始做純露。
隻見尋想想拿了幾朵薔薇將花瓣掰下,放在小甕中,這甕裏放了水,花瓣中間又放上一個空的小碗之後蓋上蓋子,在蓋子上又放了幾大塊冰,這冰還是讓人去冰窖現取。
之後大火燒開,又小火慢燉。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那碗中之物便是純露了。”尋想想又囑咐了吉祥他們幾句,小心一會不要把碗裏的純露弄撒了。
拿著一瓶牡丹純露,跟陳頊一道走進寢室。
她按著陳頊的肩膀,讓他靠在軟榻上,自己取來餘帕給陳頊淨麵,嘴裏還一直嘀咕:“王爺,這幾日定是累著了。”
陳頊很是舒服的閉上眼睛,讓尋想想給他擦臉,“這幾日終於將豫章那四個地方的賦稅問題解決了,雖然皇兄支援,但是杜棱曾提出反對意見,杜棱的意見想來就是太子的想法,太子這是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從那個朝會第一次提出要對豫章、臨川、東賜、晉安四地免稅開始,這一爭奪曠日持久,延綿兩月不止,終於今日朝會由陳蒨一錘定音,采納了陳頊的輕徭薄賦的意見,這才結束。
陳頊也是日夜懸心,難怪尋想想天天見到他,也覺得他疲憊之色難掩。
對著陳頊笑了笑,“不怕,王爺,我來幫你恢複神采。”陳頊立馬睜開眼睛,剛要拉著尋想想要將她昏在榻上。
尋想想早一步站起來,走到妝奩臺子前,找出幾塊極薄的小塊紗布來,又走到榻邊坐下,將牡丹純露浸淥紗布,一小塊一小塊的貼在陳頊臉上,眉間一塊,臉頰兩塊,鼻頭一塊,下巴一塊,陳頊剛要說話,她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上,“噓,不要說話,我來給王爺按按頭。”
遂將陳頊的腦袋搬起放在自己腿上,解開陳頊的發冠,開始給陳頊按摩。
尋想想口裏哼著歌,“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罩大地,想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裏,夕賜有詩情,黃昏有畫意,詩情畫意雖然美麗,我心中隻有你。”
尋想想口中唱著小曲,陳頊很是喜歡,隨口問道:“這叫什麼?”
尋想想剛想說,鄧麗君的又見炊煙,搖搖頭,“又見炊煙,王爺好聽嗎?”
“王妃何時唱歌不好聽了,這小曲,本王也不曾聽過。”
“呃,是小時候祖母教的,想必王爺不曾聽過。”
“想兒,再唱一遍吧!”
尋想想又輕輕的哼唱起來,須臾陳頊在歌聲裏睡著了,尋想想隨後拿著放在榻邊的披風替他蓋上,自己輕輕的向後靠著軟墊,慢慢的自己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