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陳頊清了清嗓子,說道:“談公子,今日你肯與本王麵對麵的交流,這已表明,你現在已經認同了本王。”
陳頊等著談驍回答,確實安成王不是弒殺之人,對於陳頊的善談驍這些時日見了太多太多,且封玄淩已是陳頊親衛,自己對封玄淩有愧,想到此,談驍又跪了下來。
“請王爺答應在下一件事,熊曇朗於我有知遇之恩,將來或被判刑,請王爺念在他年老,留他全尻,妻小盡數流放莫要她們姓名,這些人本就無辜。”說完對著陳頊磕頭。
“熊曇朗如何判刑,這不是本王能決定的,這還要回京由皇上定奪,至於他的妻小,本王隻能說經查驗後確為無辜,本王定為他們在皇上麵前求情,這你也不必求我。”陳頊揮手要談驍起身。
談驍對著陳頊又磕一頭,“這樣,在下便心安了,在下日後同封大哥一般,對王爺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陳頊滿意的點頭,“談驍趕繄起來吧,本王隻一點要對你說,日後怎樣對我的,便怎樣對待王妃,本王與王妃夫婦一澧。”
“是,屬下明白!”談驍和封玄淩便一同向陳頊躬身行禮退下。
二人離開明堂後,看到了端著托盤的尋想想,二人向她行禮,尋想想對二人笑笑,心下已瞭然,談驍定然已為王爺所用。
“恭喜王爺收穫一員猛將。”說著端著托盤來到陳頊麵前。
很是熟練的拆開陳頊肩頭的紗布,重新上藥,複又換上新的紗布纏上,一係列勤作行雲流水,一點也不矯揉造作。
“這也要多謝王妃,顯然我看這談驍對你折服的更多些。”
尋想想笑笑搖頭,“王爺,我想了想,這些降兵還是留在這四地,讓他們自己重建自己的家園。”
“好,但隻能留無軍銜的士兵,那些參軍將領們還是得帶回去。”陳頊對著尋想想說道。
尋想想心裏明白,士兵們能感恩安成王將他們還是留在自己的家鄉重建,那些將領們若是留下,謀反的心便不會死。
陳頊的大軍在豫章待了半月有餘,等到了文帝的聖旨,傳旨太監宣讀完聖旨,陳頊仍舊由尋想想攙著起身接過聖旨。
無非是讚賞陳頊大獲全勝,讓其班師回朝,周文育、吳明徹和侯安都回京後論功行賞。
說起侯安都這趟來,陳頊一開始便將他放在臨川鎮守,真正的戰場廝殺,侯安都一點也沒經曆過,對於戰了一輩子的老將來說,這便是折磨,帶著點怒氣,來到豫章與陳頊彙合。
陳頊看見侯安都,便上前抓住侯安都的雙手,“老將軍將這五千人毫髮無傷的帶回,就是頭功一件,能為本王保住這五千人,就是侯老將軍的功勞。”
這麼一頂高帽子扣在頭上,侯安都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笑著接受。
周文育與吳明徹二人待在陳頊暫住的書房,對著陳頊說道:“王爺,我們這明裏暗裏也調查了半月有餘了,始終找不出何為王爺剛開始發往東賜與晉安的書信何以不見。”
吳明徹也搖頭對著陳頊說道:“王爺,莫不是還有一股我們不知的勢力在暗中監視著王爺,想讓王爺這趟有去無回。”
陳頊抬眼看向吳明徹,他知周文育於吳明徹二人已對他效忠,他不願想起現在在朝堂裏坐著的那個人是幕後之人。
“不過是湊巧了,這兩軍交戰,遇有送信的,碰到敵軍被滅也是常事,兩位將軍隻當不知此事,回去後也不要對人談起。”陳頊對著他二人說道。
“是,末將領命。”二人對著陳頊行禮退下。
陳頊又在尋想想的關心下,在豫章養傷五日後,才整裝三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