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的夜宵到了，隻是不知道江先生的口味，所以訂的有點多。”
“那一起拿吧！”
江楓也起身準備幫忙。
因為是接近晚上十二點了，小哥倒也不急著搶下一單，所以在門口等著，而且這一單的東西委實多了一些，從網紅店，到私人餐廳，再到外國料理，萬一誰路過拎走一件就麻煩了，他賠不起。
“您的外賣……”
房門打開之後，外賣小哥看著兩個帥氣的男性同時出現，有些詞窮，他以為是一對小情侶來著。幫著往房間拿，三個大袋子碼得整整齊齊，於是三人一人一個大袋子，回了客廳。
直到離開，外賣小哥也沒發現房間有女生，臨走的時候，眼裏閃爍著詭異的光！
“您可真謙虛，這何止是有點多，都夠咱倆吃一天了吧？”
“主要是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每樣都來了點。”
江楓一邊拆袋子一邊好奇這位醫生都買了些什麼東西，難道食物偏好也能和心理學聯係在一起？
“加辣的串串，大晚上吃這個真的沒問題嗎？”
“灌湯包？這麼晚了還有的賣？”
“小狗蛋糕？這我還真沒吃過！”
“怎麼還有日料？陸醫生你這一頓花了多少錢？”
當得知費用包含在診金裏時，江楓鬆了口氣，這算是賺到了。
診金是提前說好的，按小時收費，挺貴的，好歹是找補回來一點。
一邊吃一邊聊，別說，陸醫生點的這些東西絕對不便宜，同樣的灌湯包，就比江楓以前吃過的香。
“都是我吃過的店，口感還是可以保證的。”
“心理醫生這麼賺錢嗎？”
“倒也不是，主要是因為我爸二十年前買的國酒股份一直沒賣。”
“失敬失敬……”
“你也不缺錢吧？聽說馬奮聰想買你遊戲艙你都沒賣。”
“嗨，勉強糊口，起碼你這些東西我就沒吃過幾樣。”
“那正好都嚐嚐，喝點什麼？”
“啤酒吧，適量的酒精助眠，挺多甜食和點心啊，你晚上經常吃這些不怕胖嗎？”
“不怕，唔，我有私教的。”
江楓不想和他說話，並吃了個灌湯包。
“遊戲真那麼吸引人嗎？你都接近四十小時沒休息了吧？除了這個遊戲，你玩別的遊戲好像也很厲害。”
“遊戲和遊戲是不同的，王者和吃雞這種遊戲我也玩，但是玩得不多，因為他們的機製太簡單粗暴，沒有內涵。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那種多線劇情的單機遊戲，可以有不同的通關方式，尋找遊戲裏隱藏的信息，會讓我更有成就感。”
“與遊戲設計者跨越時空的對話嗎？”
“我倒是沒想這麼深刻，有時候把自己帶入開發者視角，發現果然如此的時候，既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成就感，又有意料之中的空虛感。”
“喜歡未知的生活是嗎？”
“對，所以我是一個自由職業者，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那你比我強多了啊，我的每天都可以被預知，真是糟糕！”
“但你應該不討厭這個職業，或者喜歡這個職業吧？”
“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哈哈，幹一杯！”
“Duang～”
“你是不知道，去年……”
啤酒被陸醫生換成了紅酒，不然啤酒得喝到什麼時候？
兩個人誰也沒提遊戲裏的事。
……
茶幾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垃圾桶裏換了新的垃圾袋，客廳的燈熄了，倒是油煙機的燈開著，昏黃的光彌散在夜晚的空氣中，混合著沒散盡的夜宵的香氣，讓江楓睡得更香甜了。
數據卡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診金1000*3+20*1，我在你家待了三個多小時，最後一小時不算心理谘詢，算家政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