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衣惜卻對尉天露出更癡迷的眼神,低低笑起來。那笑看得鄒吳都臉紅,尉天頭不回地抱著劉天賜走了。

“‘影盜’……是小叔叔?”劉離臉色怪異地捏捏自己的胳膊,很疼,可小叔叔何時成了影盜怎麼沒告訴她?離殤拉住劉離自虐的手,用頭頂了頂她,劉離旋身抱住大哥,不滿地低喃:“小叔叔壞!小叔叔壞!”

……

睡了一覺醒來,劉天賜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哪裏。感覺身下在動,劉天賜黑亮的鹿眼看向抱著他的人,腦袋還在迷糊。

“芋頭,我們回半月樓。”尉天用嘴唇輕碰劉天賜的眼睛,道。當尉天說“回”時,他有種錯覺,好似那裏是他和這隻芋頭共同的家。

“天天……嗬嗬……”劉天賜躲避尉天的唇,睫毛處傳來的麻癢讓劉天賜笑出聲,好像之前的難過傷心已經被他忘了。尉天卻不放不過他,繼續用唇來騷他的癢,劉天賜捧住尉天的臉求饒,“天天……癢……”

柔軟的手貼在臉上,尉天有些眷戀的抬手按住,眼中是隻有在劉天賜麵前才會浮現的溫柔,“芋頭,和天天回半月樓。”回他們隻能共同生活兩個月的‘家’。

“嗯,回,回。”

窩在尉天的雙腿和腹部之間,劉天賜吸吸鼻子,他想起了一件事。

見劉天賜的眼睛濕了,尉天前傾,把劉天賜平放在厚軟的車上,又開始蹭他的眼睛。劉天賜抱住尉天,把頭藏到他的脖子處,忘了難過。

“芋頭,不去想那件事。那是壞人做的,天底下有很多壞人。隻是別人太愚昧,總是喜歡輕易做判斷。芋頭,你是天天的芋頭,無需去理會其他人,天天明白就行了。”

尉天不知道這些話劉天賜能聽懂幾分,他希望自己在劉天賜的心中比所有人都重要,重要到他隻在意自己的話。

“天天,不是,不是。”

摟著尉天脖子的兩手分外用力,劉天賜委屈的說,肩膀微動。

“嗯,不是芋頭,是壞人。”尉天輕吻劉天賜的脖子,發誓一定要揪出那個人。

“壞人。”劉天賜氣鼓鼓地說,卻不知那氣流在尉天的耳邊吹過帶給尉天別樣的感覺。無意識的撩撥才最讓人難耐,尉天覺得自己的下腹一陣火熱。

腦中全是寒心訣的心法,尉天翻身讓劉天賜躺在他身上,讓自己的耳朵遠離那磨人的檀口。

“嗯,壞人。芋頭不理他。”把劉天賜的頭抬起,擦掉他眼中的水汽,尉天暗啞地說,“芋頭,不氣了。”

“嗯,不氣。”劉天賜嘟著嘴,不過臉上已無傷心,他不理壞人。重新枕回尉天的頸部,劉天賜最後把自己的悶氣喊出來,“壞人!壞!”車外騎馬的人,和車後的另一輛馬車清清楚楚聽到了劉天賜的這聲不滿。

尉天眼中帶笑的附和:“對,壞人,芋頭不和壞人生氣。”他的芋頭果然非常大度。他的……芋頭……尉天的雙眸一黯,臉貼上劉天賜。

“天天……”劉天賜的聲音終於變回了童稚的青嫩。

“嗯。”尉天聞著劉天賜嘴裏的橘子香,深思恍惚。

“餓。”劉天賜剛說完,他的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摟著劉天賜坐起來,尉天取出今早剛煮好的牛肉、香餅和水。本來計劃是吃了中飯再上路的,結果出了那麼多事,尉天隻想盡快把劉天賜帶離那是非之地。

掰下一小塊香餅,尉天喂進劉天賜的嘴裏,他喜歡喂劉天賜吃飯,那時的他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臉上是對自己滿滿的信任。劉天賜的牙齒咬上香餅,尉天的手卻沒抽出,劉天賜的嘴唇微用力把食物含進嘴裏,那一刻,尉天的手指會清楚的感受到劉天賜嘴唇的濕軟,那種感覺讓他迷戀。見劉天賜嚥下了香餅,尉天喂他喝了一口水,撕下一塊牛肉再喂過去,指尖貼著劉天賜的唇,隻要稍稍用力,他就能碰到劉天賜的香舌。而不待他細想,劉天賜的小舌頭竟主動地舔上他的手指,尉天全身震動,可他並沒移開手指,神思再次恍惚。

劉天賜把尉天指頭上沾著的肉絲舔掉,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著牛肉,見尉天一直盯著他的嘴,劉天賜放慢了嘴裏的動作,天天……好像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