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這一切竟是一場誤會。

墨白聽得樂正毅誇讚自己,卻麵無表情的扭開臉去,一聲不哼。

若水微笑道:“他是我的護衛,名叫小白,武功甚強,人嘛,倒是桀驁不馴,請樂大將軍不要見怪。”

墨白揚了揚眉。

這四個字,聽起來似貶實褒,他倒還能接受。

樂正毅的目光卻落在若水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太子妃,你是如何來到此地的?”他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此事說來話長,樂大將軍,遠來皆是客,這裏是你的地盤,你不請我們去你的兵營裏坐一坐嗎?”若水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著他。

樂正毅遲疑未答。

若水勾起唇角,略帶嘲諷地道:“難道樂大將軍懷疑我是奸細,是密探?更或者,大將軍認為我是來勸降的?”

她的眼睛就像是能透視一樣,一下子看穿了樂正毅的想法。

“太子妃可否將此行的目的坦然相告?否則請恕末將不能帶太子妃前往駐地。”

樂正毅也是個爽快人,見她猜中,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

他的直白倒讓墨白對他多了三分佩服。

若水搖搖頭,一雙眸子如點漆般,又黑又亮,看得樂正毅微微一怔。

胸中正,則眸子正,看到她這樣的眼神,樂正毅登時疑慮盡消,躬身道:“太子妃,請。”

若水一笑,正準備跟他前行,忽聽得墨白叫道:“等等。”

“怎麼了?”若水回頭相詢。

話音未落,就看到墨白飛身而起,撲向了另一側的密林,隻聽得“哧哧”兩聲暗器破空之聲,接著,“啪”的一聲,一條人影從密林叢中飛了出來,摔落在若水和樂正毅的身前。

這人也是一身獵戶裝扮,穿著打扮和剛纔前去報信的獵戶極為相似,隻是手中握著的也是一柄大砍刀,隻是刀鋒泛藍,顯是淬了毒的。

他胸口中了墨白一掌,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墨白落在他的身邊,一足踏在他的腰間,揚眉看向樂正毅,冷笑道:“不知道此人是否也是樂大將軍的手下?”

樂正毅凝眸向那人臉上看去,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聽了樂正毅的答案,墨白雙眸中登時透出凜厲的殺機,既然不是他手下的人,那他就不必這麼客氣了。

“說!為什麼鬼鬼祟祟的跟蹤我們?”墨白冷聲道。

那人卻兩眼一閉,給他來了個充耳不聞。

墨白踏在那人腰腹間的足尖一用力,那人登時隻覺向身上似乎被千斤重的大鐵錘在重重碾昏一般,忍不住大聲慘叫,聲音淒厲之極。

“你、你殺了我好吧,折磨人的不是英雄好漢!”那人倒也硬氣,雖然身上劇痛,可半點也不鬆口。

“殺了你?那豈不是便宜了你?我先削下你的十根手指,看你說是不說!”

墨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說做就做,話音剛落,那人就覺得小指一涼,繄接著鑽心劇痛,已經被墨白削掉了一根手指。

他臉色慘白,卻死死咬住了牙,一聲不吭。

“還不說?好吧,等我剁了你這雙狗爪子,再跺了狗蹄子,然後把你全身凸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全都削掉,倒也有趣。”墨白眼都不眨地說著,目光在那男人的某部位瞄了瞄。

那男人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神色依然倔強,恍若不聞。

墨白手起刀落,寒光一閃,已經削下了那男人的右掌,鮮血四濺,那男人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呼。

“嘖嘖,小白你也太兇殘了。”

若水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看著那獵戶的慘狀,臉上全是同情之色。

她走到地上疼得全身打顫的男人麵前,蹲低身子,在他右腕點了兩虛穴道,替他止住了血。

那男人瞪著她,喝道:“少他孃的貓哭耗子假慈悲,爺不吃這一套,你別想從爺的嘴巴裏套出半個字!”

若水不去理他,站起身來。

“小白,你要逼供,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法子,來,我這兒有一個妙招兒。”

她招招手示意墨白過來,往他手中塞了一個藥丸。

“喂他吃了!”

若水滿麵笑意,卻看的那男人心頭一寒,隻覺得這笑顏如花的少女比剛纔那個冷麪殺神更可怕。

墨白看著若水的笑容,隻覺得心中戾氣消散不少,如若水吩咐的一般,將那藥丸給獵戶餵了。

若水挑眉,嘴角一抹壞笑,走到獵戶旁邊,蹲下。

“大叔,這藥的滋味怎麼樣?不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