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滿腹疑團。
唐珊瑚答道:“就這麼摘的啊,這鐲子我戴太大了,毫不費力就摘下來了。”
見鐲子沒什麼異樣,她又興趣缺缺地還給了若水。
“若水姐姐,你天天戴著這麼個東西,不覺得沉啊?”她指了指若水的左腕。
“不沉啊。”若水答道。
可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了不對。
當初發現這個手鐲的時候,她也曾經感歎過這個鐲子的沉重,後來被小七套進自己的左腕之後,這鐲子突然變得輕飄飄的,像是沒有半點重量,以至於她經常不記得自己的手上戴了這麼個東西。
但是,她戴上之後,卻怎麼也褪不下來了。
她接過唐珊瑚遞過來的鐲子之後,想起剛纔她摘腕自如,顯得很是輕鬆,於是試著往右腕上套去。
讓若水大吃一驚的是,這隻手鐲套上她的右腕後,她突然覺得全身像是通過一道電流,整個人變得一麻,而那道電流,就來自她的右腕手鐲。
“啊!”若水驚呼一聲,饒是她素來沉靜,再大的事在她眼前發生她也能鎮定如恒,這時候竟然臉色一變,一臉驚怖的看著右腕。
那隻剛被她套進去的手鐲,和左手那隻一樣,變得輕飄飄的有如無物,要不是若水親眼看到這兩隻手鐲都好端端地套在自己雙手腕上,昏根感覺不到半點重量。
古怪,太古怪了!
若水幾乎可以斷定,這兩隻手鐲中一定有某種隱秘的聯絡,如果自己能夠解開它們的這種關係,就一定可以發現手鐲中的秘密。
因為連日來事情繁多,若水一直沒有時間靜下心來研究這個奇異的鐲子,沒想到今天居然又得到了另外一隻。
若水想,回程的路上正好可以研究一下,這兩隻手鐲裏究竟藏著一個什麼樣的秘密。
她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這兩隻手鐲說不定會和迴歸現代一事有關。
可是,她真的要一探究竟嗎?
就算真的找到了迴歸現代的方法,若水也下了決心,決不離開小七,她要留在這裏,永遠留在小七的身邊。
那麼,這雙手鐲中有什麼秘密,她又何必浪費心力去解開呢?
若水這樣一想,很快就把鐲子的事拋在了腦後。
為了盡快趕回東黎,給聖德帝解毒,回程的時候他們選擇了一條最直接也最短的道路。
但是這條路勢必要途經南越。
離南越國的邊境越近,小七就越是沉默,好幾次連老八和他說話,他都未曾聽到。
“七哥,咱們已經取得瞭解藥,你幹嘛總是一副愀然不樂的樣子,難道你不為父皇感到高興嗎?這一路上,幹嘛總是噲著個臉,像是誰欠了你二百吊錢一樣,小弟我可沒欠你銀子啊!”
老八嘻皮笑臉地說道,想逗小七一樂。
小七卻狠狠瞪他一眼,理都不理,雙腿一夾塔克拉瑪幹的馬腹,棗紅馬揚起四蹄,如飛般奔馳而去,遠遠地把眾人拋在了後麵。
老八碰了一個釘子,不由訕訕的很是沒趣,他一回頭,正好看到若水掀起車簾,若有所思地看著小七遠去的背影。
“七嫂,你說七哥這是發的哪門子脾氣,我也沒惹他啊!”
老八一臉悻悻之色。
“老八,下馬。”若水簡短地道,同時從馬車裏躍了出來。
“幹嘛?”老八不解,還是乖乖的跳下馬背。
若水翻身騎上珠穆朗瑪,雙腿一夾,向小七遠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這是怎麼個意思?
老八目瞪口呆地看著若水騎著白馬,很快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他心裏突然閃過一個不妙的預感。
糟糕,七哥七嫂不會故意丟下自己和唐珊瑚,先行一步了吧?
這裏已經接近南越的國境,虛虛都是綠草如茵,平原似錦,一望無際,塔克拉瑪幹奔跑雖快,但若水疾追之下,前方已經隱隱看到小七的身影。
塔克拉瑪幹彷彿聽到了後麵白馬的馬蹄聲,漸漸放緩了腳步,若水越追越近。
“小七!”若水揚聲叫道。
小七這一番疾馳,心中鬱悶稍解,聽到若水的叫聲,一勒馬韁,塔克拉瑪幹倏地站住。
若水的騎衍並不甚佳,珠穆朗瑪跑得像風一般飛快,害得她好幾次險些掉下馬來。
小七目光一閃,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半空中伸出手臂,攬在若水的腰間,帶著她在空中一個迴旋,輕輕巧巧地落在草地上。
“小七,你是在生我的氣嗎?”若水輕喘口氣,妙目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