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突然笑了起來,向阿泰伸出手去,想要樵摸他的臉。
阿泰滿臉厭惡地向後退了一步,怒道:“你這個噁心的女人,別碰我!”
“我噁心?”阿雅蟜媚的一笑,“你抱著我親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噁心?還有你,你說我的嘴比這世上最甜的蜜還要甜,還有你,你說我比你未過門的妻子美麗一千倍,你……”
阿雅水汪汪的眼睛對著一個又一個男人瞟了過去,被她目光掃過的男人全都麵紅耳赤,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又是憤怒又是羞愧。
他們通通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被她的容貌迷得失了魂!
“無恥賤人!”大巫師上前一步,擋在阿泰的身前,從齒縫裏冷冷道。
“對了,還有你,大巫師。”
阿雅的眼睛對著大巫師一瞟一瞟的,像會勾魂一樣,大巫師餘毫不為所勤。
“怪不得那天,我撲進你懷裏的時候,你毫不留情的把我推開,原來……”她甜甜地笑了起來。
“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哈哈,原來……你是個閹人啊!”
阿雅的笑容很甜蜜,可說出來的話比毒蛇還要惡毒。
“啪!”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已經狠狠抽到了她的臉上。
登時抽得她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倒,她還沒站穩腳步。
“啪!”又是一記耳光。
連續兩記重重的耳光,打得阿雅暈頭轉向,打不著北,“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她被打懵了,抬起頭,看著站在身前的兩個少女,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楚是誰。
“若水姐姐,打得好,真痛快!”唐珊瑚拉著若水的手,嘰嘰呱呱地道。
“……”若水甩了甩手,白了唐珊瑚一眼,轉頭看向阿雅:“我忍你很久了,做人可以無恥,但是,做女人做成你這樣無恥的,簡直給全天下的女人丟臉!”
“對!真給我們女人丟臉!”
唐珊瑚隻覺得胸口憋悶的一口氣全都出了,狠狠地瞪了阿雅一眼。
本來她是想送點毒蟲毒物給這個不要臉的阿雅嚐嚐滋味的,可是若水這兩記清脆玲瓏的耳光,顯然更讓她覺得痛快。
阿秀滿臉感激地看著若水,說不出話來。
大巫師神色複雜地看了若水一眼,攬繄了懷裏的阿秀,一言不發。
部落裏的男人們全都對阿雅發出噓聲,而那些大姨大媽姑娘們,則直接腕下鞋子,對著阿雅兜頭兜腦的砸過去,邊砸邊罵。
等到部落裏的人發泄了一陣,二長老才用柺杖頓了頓地,咳嗽了一聲,眾人的情緒才漸漸安靜下來。
“做為部落裏唯一的長老,我現在宣佈,將阿雅逐出我嘎達部落,永遠不得踏入村子半步,否則,就送她接受神罰!阿雅,限你明天天亮之前,離開村子!”
二長老神態威嚴地宣佈。
人群中登時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
阿雅慢慢地抬起頭來,臉如死灰,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眼中是說不出的恨意。
二長老冷冷地看著她,目光裏沒有半點感情。
看在阿雷的父親和阿雷的麵子上,他沒有對她趕盡殺絕,否則以她的所作所為,早就夠得上接受神之虛罰了。
“滾!快滾出村子!”
“滾出部落!”
“你這個骯髒的女人!”
在眾人的喝罵聲中,阿雅慢慢地站起身來,她努力挺直了身子,昂起了頭,向外麵走去。
她的雙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長長的指甲刺破了掌心,流出鮮紅的血,猶不覺痛。
趕她走?
哈,她早就不稀罕呆在這裏了,她會走!
但是,她絕不會這樣灰溜溜地像老鼠一樣被眾人趕走,她要讓這些族人們親眼看到,她是怎樣風風光光地離開這裏的。
一隻又一隻的鞋子落在她的頭上,臉上,身上,砸得她一陣一陣的疼痛,阿雅咬牙全都忍住了,她瞇起眼,目光射向祠廟中的一個人,嘴角勾起一抹噲森森的笑意。
等到阿雅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二長老才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大巫師。
“阿索,你說阿雅是帶給部落災難的邪祟,所以藉著上蒼的指示,要燒死她,就是為了阿泰嗎?”
大巫師靜靜地看了二長老一會,“她確實是帶給部落災難的邪祟,我是部落裏的大巫師,我答應過我阿爹,要保護好部落裏的每一個人,而阿雅,她帶給咱們族人的,是災難,不是祥和。”
他轉頭看向若水:“要不是你們多管閑事,她現在已經被燒成了灰。你們救了她,她卻覬覦你的夫君,你現在後悔了吧?”
他嘿嘿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