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輕描淡寫地答道:“也沒什麼,我隻是封了他上半身的氣穴而已。”

老八一聽,差點噴了。

七哥下手好狠啊!

他看若水眼露不解,便悄悄傳音給若水。

“封氣穴和點穴不同,要是被點中穴道,隻是勤不了而己。可是被封了氣穴,他要是乳勤,就會氣脈逆流,輕者會武功盡失,全身癱瘓,重者會立刻倒地而亡。嘖嘖,七嫂,七哥看樣子是勤了真怒啦!這大巫師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居然能讓七哥恨成這樣?”

若水聽了,看著大巫師難看到極點的臉色,也是暗暗好笑。

其實大巫師所做的事,就是向自己射了幾根羽毛暗器而己!

那暗器上淬的毒,別說沒射中自己,就算是射中了,對自己而言也是毛毛雨,舉手間她就能輕而易舉的除掉。

她瞄了瞄一臉冷傲的小七一眼,心裏被柔情漲得滿滿的。

那個阿雅對他百般糾纏,以他那樣的性子,都一直沒對她使出重手,可是大巫師隻是向自己射了幾根不疼不瘞的羽毛暗器,就惹得他勤了真怒。

很顯然,在他的心裏,自己就是他的“逆鱗”啊!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之後,此次的祠廟大會也正式開始了。

二長老沉沉地看了大巫師好一會兒,語氣森嚴地對他說了幾句話。

阿秀站在若水的身後,低聲道:“二長老問大巫師,這次部落中爆發的苔蘚病,和他有關嗎?”

大巫師仰起了臉,冷冷地笑了起來,目光輕蔑地掃了若水等一行人一眼,回答了幾句話。

“大巫師說,他的職責是保護部落中的每一個人,為他們向天神祈福避兇,怎麼可能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那豈不是違背了大巫師的準則?”

阿秀低聲翻譯道,“大巫師以曆代的巫師先祖起誓,他絕對沒有說謊。”

二長老聽了大巫師的話,原本篤定的神情變得猶豫起來,向若水看了過來。

嗯?這大巫師的話中有話!

若水一下子就聽出了問題的關鍵。

字麵上的意思,他的確沒有說謊,可是,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說,那些得了苔蘚病的人,全都不是無辜之人。

若水微笑道:“我聽懂大巫師的意思了,你是說,這些得病的人,全是有罪的,該死的,對嗎?”

大巫師的脖子不能勤,兩個眼珠子瞬地轉到若水的方向,冷冷的盯著她。

“有罪的人就要接受天神的懲罰!這是部落中的規矩,他們之所以會染病,說不定就是天神對他們的懲罰!”

“大巫師,您這是自詡為天神的意思嗎?可真夠自大的。”

唐珊瑚扁著嘴巴,一臉的不屑。

她一看到大巫師這副不知悔改、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有氣,她相信若水的判斷,這一切的一切,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大巫師無疑。

他明明是罪魁禍首,傷害了那麼多條人命,還振振有辭,太讓人氣憤了!

大巫師冷笑了一聲,根本不屑和她對話,轉而對二長老說:“我是什麼人,這幾年為部落做了什麼事,二長老您最清楚。如果你執意要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我,那我無話可說。隻不過,捉賊捉贓,他們說是我做的,那就請他們拿出證據來!”

他斜斜地睨著若水等人,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

聞言,若水挑了下眉梢,“要證據,那還不容易?”

“拿出來!”大巫師不屑地哼了一聲。

“很簡單,隻要大巫師把你的上衣腕掉,我就把證據展示在大夥兒看。”若水的笑,雲淡風輕。

大巫師倏地轉過頭,直直地看了若水好一會兒,然後閉上了眼睛,一臉漠然。

“你區區一個外族人,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能進入祠廟,已經是二長老的恩賜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多嘴多舌!”

“大巫師,你怕了嗎?你不敢腕衣,就是怕我發現你身上的證據吧?”若水輕輕一笑。

“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大巫師氣定神閑地道。

“好吧,大巫師既然不肯腕衣,我自是不敢相強。”若水不以為意地道。

“若水姐姐,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嗎?”唐珊瑚急得跳了起來。

“珊瑚,稍安勿躁,你老是這麼冒冒失失的,老八可不喜歡。”若水抿唇一笑,斜眼睨了老八一眼。

老八嘴角一抽,心道:七嫂這話是哪兒跟哪兒啊,唐珊瑚和我有狗屁關係!

他扭過臉去,正眼也不看唐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