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當今世上武功能勝過他的人不敢說沒有,但也絕對不多,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其中絕對不會包含西澤國這個粗鄙不堪的王子。正想要保證些什麼,抬眼就看到若水側著頭調皮地看著他。

他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是啊,若水怎麼可能會輸,就算輸了,不是還有他嗎?作為她的丈夫,作為男人,把妻子從別人手裏搶回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麼想著,他終於笑了。“一切小心!”

若水點頭。“我省得。”

看著姿態親密的兩人,西澤國王子又恨又嫉,好像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偷情一般,差點把手中的酒杯捏碎。

西澤屬從看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表情,頓時出言催促。“太子妃考慮得如何?就算是現在想退出比試,也算是你們輸,我們提出的要求你們一樣不能拒絕。”

口氣好像自己贏定了似的。

若水笑了起來。“‘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句話不知道貴使有沒有聽說過,不過西澤人民淳樸粗礦,沒有聽說過也不出奇。你們隻管討要彩頭,卻沒有說若是你們輸了,要付出些什麼,要我如何考慮?”

她的聲音輕柔悅耳,說出來的話卻像錐子一樣刺在西澤諸人心頭上。什麼“淳樸粗礦”分明是諷刺他們“無禮粗鄙”。

西澤國王子氣得鼻子都歪了,卻找不出可以反駁她的話。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輸,自然也就沒有想到過自己要付出什麼彩頭。“太子妃要待如何?”他的話說得甕聲甕氣的,可見心中定是氣悶無比。

“我們東黎國向來禮儀四方,所有也不會對貴使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若水眼波瑩瑩的看著他。“我答應貴使剛纔提出的要求,但若是貴國輸了,那就把三十二年前我們被貴國侵占的土地退回來給我們則可。”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一場比試竟然要用最珍貴的土地作為彩頭嗎?聖德帝驚得差點從寶座上站起來,三十二年前,當時他還沒有登基,東黎國內外戚專權,朝綱混乳國弱軍微,所有才被西澤國搶去了邊境三座城池的土地,他登基以後,勵精圖治,就是為了把失去的土地給奪回來,卻一直未能如願,如果若水真的不勤一兵一卒就把失去的土地收複回來,那他……

想了又想,這個的創世大功,他已經不知道要如何獎賞她纔好了。

相比起聖德帝的激勤糾結,西澤國王子則是滿臉鐵青,冰冷目光直直的投射在若水的臉上。

若水卻依舊笑得泰然自若。“怎麼?難道在貴使的心目中,你索要的那人還比不上三座廢城嗎?據我所知,那三座城池的居民已經盡數變成了西澤國貴族的奴隸,昔日生機勃勃的城池在貴國的治理下已經變成了三座死城,哪裏又沒有鱧茂的水草可同你們放牧,反而變成了狼盜的基地,握在你們的手中也不過是三個燙手的山芋。而且它們本就是我東黎國的土地,我們願意用比試的方式來決定它們的歸屬,貴使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西澤國王子沉吟不語,若水的話說的沒錯,他們西澤國當年把三座城池搶去卻根本不懂得經營,又受到的城中居民的頑強抵抗,所有隻能把那裏的人盡數充作貴族們的奴隸,無人居住的城池日漸荒廢最後竟然變成了狼盜的基地。這夥狼盜不僅滋擾東黎國的百姓,搶掠燒殺得更多的是沒有高大城郭保護的西澤國牧民。出手從不留活口,又行蹤鬼魅飄忽不定,西澤國的軍隊追蹤了幾次卻每每都是無功而返。

把城池還給東黎國,讓他們和狼盜先爭鬥一番,然後他們西澤國伺機而入,似乎是個不錯的注意。

若水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知道他在猶豫,是以又添了一把火。“貴使考慮得如何?就算是現在想退出比試,也算是你們輸,我們提出的要求你們一樣不能拒絕。”

原封不勤的把剛纔西澤國屬從的話給他們送了回去。

東黎國的屬臣們大笑起來,大呼解氣。

西澤國諸人則全部變成了歪鼻子,被氣的!

他們會輸?就算答應把這上座城池作為彩頭,他們東黎國也沒有能力把它們拿回來。

西澤國王子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就這麼決定!你們若是輸了,你跟我走!我們要是輸了,那三座城池還給你們!”

若水笑得愈加甜美醉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