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殿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曹、劉二人越來越疑惑,因為疑惑,所以漸漸開始不安!

“是不是因為禮部太過清貧,劉尚書撈不著什麼油水,所有纔會做出這等事情?”小七“砰”一聲把茶盞重重放在書案上,猛地抬眼,清亮的眼眸中威棱四射。

兩人同時心中一沉,暗叫了一聲“糟!”

但狐貍畢竟是狐貍,被點到名字的劉尚書抬頭不可置信、不明所以的看著小七。“微臣惶恐!太子殿下何虛所言?”

笑容一瞬間在小七的嘴角斂去,“啪!”一聲把兩本賬冊甩到了他的腳邊,冊頁放開的地方就是被葛先生用硃砂勾起的地方。

冷汗終於從劉尚書的臉上冒了出來,就連曹尚書臉上的肌肉也抽搐了幾下。

“劉尚書莫不是嫌朝廷的俸祿太少了嗎?竟然連各國獻上的萬壽節賀禮也敢貪墨,膽子這麼肥,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和小七冷厲的目光不同,他的語氣反而非常平和,但這種平和對於劉尚書不異於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微臣……冤枉!”劉尚書“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額頭重重扣在冰冷僵硬的地板上!貪墨萬壽節的賀禮,等同於謀逆啊!這盆髒水原本是他們計劃潑在太子殿下身上的,沒想到現在反倒惹的自己一身腥!

不管太子殿下相不相信,他現在也隻能喊冤,這樣的罪名,一旦承認就是抄家滅族之罪啊!

“冤枉?”小七站起身來,慢慢踱到他麵前。“這句話你帶著這兩本賬目跟刑部和大理寺說去吧!本太子一向秉公無私,若是刑部和大理寺相信你是無辜的,那本太子自然沒有異議!來人,把劉大人‘請’去大理寺!”

刑部?大理寺?就是真正清白的人進去了也會被磨去一層皮,何況他本身並不幹淨?要是被牽扯出他們妄圖栽贓太子殿下的事情,就是他們全家每人都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曹大人,曹大人救我!”生死關頭,人總是會激發出求生的本能,被侍衛拖起來的時候,劉尚書一把抓住曹尚書的衣襬,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曹大人,你曾說過擔保我沒事的……救我!”

曹尚書臉上鐵青,就像劉尚書的身上沾了瘟疫一樣,把衣襬從他的手裏用力扯了出來,退後幾步跟他劃清界限。“你自己做下了糊塗事與我何幹?為何要混賴與我?太子殿下此事絕對與微臣無關,請太子殿下明察!微臣也是此刻纔看清此人貪得無厭的嘴臉!”

小七看著曹尚書一副義憤填膺、痛心疾首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本太子絕不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佞臣。此事是否與曹尚書無關,還是請你自己去大理寺解說分明吧!”

他轉頭對侍衛吩咐了一句。“把曹尚書也‘請’到大理寺喝杯茶吧!對了,他年事已高,身子骨經不起折騰,你交代大理寺要對曹尚大人‘小心招待’!”後麵四個字被他噲測測的語氣說的別有意味。

曹尚書人老成精,又在官場混跡多年,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太子殿下這是要巴把他往死裏整啊!他這般年紀,這副養尊虛優多年的身子骨,就算身後有人搭救,可進了大理石的刑房,能不能豎著出來實在是懸得很哪!

“太子殿微臣冤枉……”

“太子殿下,此時真的和微臣無關……”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小七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若水為萬壽節準備的特別禮物準備得怎麼樣了?他決定回去看看!

“既然是‘神秘禮物’,自然是事先不能說的,要是提前知道了,也就沒有驚喜的感覺了啊。”若水樵了樵小七那張失望又沮喪的俊臉,就像在哄一個跟母親要糖吃的孩子一樣。

小七略帶不滿地道:“就連我也不能說嗎?我們可是夫妻一澧,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你就悄悄告訴我一個人,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若水又好氣又好笑,瞞著他也不過是為了避免他因為知道“神秘禮物”是在樂正毅的幫助下準備的會乳吃飛醋,但看他現在這幅樣子又實在有些心軟,而且也已經吊住他的癮了,正打算告訴他,聽到外麵有通傳聲傳來。

“稟告太子殿下、太子妃,皇帝陛下急召二位進宮!”

若水和小七麵麵相覷,聖德帝昨天才召見過他們,有什麼急事讓他們今天又進宮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