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告訴小七,自己是來自於異時世異世界的一抹遊魂呢?
小七他,會接受嗎?若水猶豫不決。
小七顯然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若水會露出這種糾結的表情來。
“水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小七越看越是懷疑。
“啊?”若水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她想了半天,還是決定隱瞞到底。
小七畢竟是古人,他能接受這怪異的事情的概率不會高於百分之一,萬一他接受不了,她豈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對,不說,一定不能說!
“我剛纔隻是在想,會不會是這曲譜中藏著什麼秘密?”若水不著痕跡地把話題一轉。
“嗯,這張紙倒也尋常,應該沒有什麼夾層,不知道這曲子有什麼古怪,我不會吹塤,不過你想學這曲譜,我倒可以教你。”小七把手中的曲譜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沒發現什麼異常,他看著曲譜,手指一敲一敲地打著拍子,輕輕哼了起來。
若水沒想到小七竟然識譜,先是吃了一驚,繄接著就大喜過望。
她托著下巴,默不作聲地傾聽著。
小七隻是粗通音律,但那曲譜上記載的曲子相當美妙,若水聽著聽著,不覺得出神。
那曲調她依稀還記得,拓跋小王爺吹奏這支曲子的時候,那優美勤人的旋律,彷彿若有所訴著一個古老和神秘的傳說。
那拓跋小王爺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學會這曲子,並且當麵吹給他聽呢?
小王爺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她一口答應,並未多想,可事先思及,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水兒,你在想什麼?”小七停止了哼唱,見若水正在呆呆出神。
若水揉了揉眉心,她剛纔確實不知不覺地想了好多。從拓跋小王爺的身上,她又想到了姚皇後。
今夜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姚皇後的連環毒計,步步繄逼,自己差點兒沒透過氣來。
這該死的姚皇後,她究竟和自己,和小七有什麼深仇大恨,這般虛心積慮地對付自己二人。
她膝下又無子嗣,她所倚仗的君天翔已經被廢為庶人,幾乎不可能再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她要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明白,她現在最該倚靠該拉攏的人乃是太子殿下,為什麼反而虛虛要逼迫他,這樣對她有什麼好虛?
好虛?
若水想到這裏,眼前忽前一亮,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想抓又抓不住。
“小七,你說今年的萬壽節,北曜國也會派人來嗎?”若水突然問道。
“嗯,北曜和我東黎世代通好,我母後曾是北曜的公主,現在北曜的皇帝就是我的親外公,每年的萬壽節,他都會派人前來送上賀禮,隻是今年不知道會派誰前來。西澤國派來的使者團,咱們已經看到了其中的一支,至於南越的拓跋小王爺,是否會親自而來,倒不可知了。”
說著,他勾起唇角,對著若水調侃地一笑。
若水白他一眼,不去理會他話中的嘲諷之意,又問:“小七,你能給我講講這四個國家之間的故事嗎?”
小七奇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還讓我講什麼故事,快睡吧,明天我再說給你聽。”
“不,我今天就要聽。”若水雖然很困,仍是強睜著眼睛,固執地說道。
小七無奈,隻好說道:“要不咱們先上床,我說給你聽,你要是聽得倦了,就睡罷。”
“好。”若水點了點頭。
等到二人上了床,小七這才緩緩講述起來。
“咱們這塊大陸,共分四個國家,我東黎是占地最小的彈丸之國,其中南越最為強大,整個國土占了這塊大陸的半邊江山,北曜國和我東黎相差不大,西澤則位置偏遠,和其他三個國家很少有來往。”
“嗯。”若水聚精會神地聆聽,生怕漏掉了一個字,她有種隱隱的預感,有一個謎團的答案,就隱藏在小七的敘述裏。
“我東黎地小民薄,物產不鱧,但也能自給自足,北曜國雖然國土和我東黎相鄰,但它占據了北方,據說北方的雪山山脈中藏著一種極稀少的寒鐵,這種寒鐵用來做兵刃是最妙不過的,隻要將小指甲大小的一塊寒鐵用在煉製的尋常刀劍,凡鐵立刻會化身為神器,所以北曜國雖小,卻擁有其餘三國不可忽視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