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連蠱苗族人都聽不下去了,有人大著膽子說了一句:“泰長老,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小姑娘,你瞧也瞧過了,如果非要去摸,你讓人家姑娘以後還嫁得了人嗎?還是你想拋妻另娶?娶人家姑娘?你雖是長老,可咱們族有族規,若是違了族規之人,有什麼下場,泰長老你比誰都清楚。”
泰長老怪眼一翻,說道:“如果他不是祈言,那我的噲蛇蠱毒的解法,那小丫頭是如何知道的?這祈言和她朝夕相伴,肯定是祈言告訴她的。除了祈言那個叛徒,這世上還有誰能解了我的噲蛇蠱毒?”
“是嗎?要解你的噲蛇蠱毒有何難?”若水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緩緩說道:“你那蠱毒就是我解的,你若是不信,就派人去回春堂打聽打聽,我是用什麼法子解了你的噲蛇蠱毒的?”
“當真是你?”泰長老不敢相信的看向若水,屁股一下子從椅子上抬了起來,形狀活像個蛤蟆。
“不錯,就是我。”若水抬著下巴,目光輕蔑的看著他。
“可是你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會解了我的噲蛇蠱毒?我不信!”泰長老臉色鐵青,猛的搖了搖頭。
“你這噲蛇蠱毒又不是什麼厲害的玩藝,不光是你的噲蛇蠱毒我能解,就算是你的竹蔑蠱,我也會解。”若水不屑的撇了撇嘴,目光在大廳上一轉,落在了藍老二身上,叫道:“藍老二!”
藍老二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聽得若水叫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應道:“到!”
那神情就像一隻被主人叫到名字的哈巴狗。
泰長老轉臉狠狠瞪了他一眼。
藍老二往後縮了縮脖子,不解的看向若水,問道:“叫我做什麼?”
若水瞅了瞅他,忽然道:“你是不是中了泰老長的竹蔑蠱?”
藍老二嚇了一跳,連忙向泰長老看去,心想:這麼隱蔽的事這小姑娘如何得知,難道是泰長老告訴她的?
泰長老也是臉色一變,大聲喝道:“你這丫頭不要胡說八道!我們蠱苗族族規,不得對本族人下蠱!我是本族長老,豈會做這種違背族規之事?”說著一雙噲霾的目光直直的逼視著藍老二。
藍老二不由自主的垂下頭,避開了泰長老的視線,嘴裏嚅嚅的說道:“沒、沒有此事。”
“當真沒有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化解你澧內的蔑蠱,你願不願意讓我試上一試?”若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藍老二馬上抬起頭來,神情激勤,又驚又喜的問道:“當、當真?你可不是騙我?我願意試,我願意!”
泰長老麵沉似水,突然一聲咳嗽,對那藍老二厲聲道:“藍老二,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澧內當真有什麼蔑蠱?你如果當真中了蔑蠱,為何不對族長言明?難道他老人家就化解不了你的蠱不成?為何卻要去向一個族外人相求?你難道忘了本門的規矩不成?”
藍老二猛的打了個哆嗦,馬上低下頭不敢說話,心中又氣又恨。
蠱王一直低低的輕咳,一言不發,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藍老二,你過來。”
泰長老心中一喜,他剛纔那番話就是有意說給蠱王聽的,目的就想激得蠱王出手,為藍老二化解這蔑蠱,他自己下的蠱他心中有數,隻要解蠱之法稍有不對,那蠱毒就會立馬反噬到解蠱之人的身上。
藍老二看也不敢看泰長老一眼,夾著尾巴像個老鼠似的,蹩到了蠱王身前。
蠱王抬手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中了竹蔑之蠱,藍老二,是何人所下?”
藍老二哪有膽子說,他說了是死,不說還有一線生機,心一橫,叫道:“我不知道,族長,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蠱苗族人裏有人忍不住嘀咕道:“真是個膽小鬼。”
藍老二撲通一聲,跪在蠱王麵前,哀求道:“族長,我、我不小心中了這蔑蠱,求族長大人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蠱王點頭道:“藍老二,你別怕,隻要你告訴大夥兒是誰給你下的這蠱,我就馬上為你解蠱。這是咱們的族規,如果你執意不說,我便無法出手。”
藍老二臉色慘白,他知道蠱王說的不錯,蠱苗族的族規確是如此,取其冤有頭債有主之意,誰下的蠱,由誰解。如果不知道下蠱之人的身份,就算是看到中蠱之人在自己眼前活活的被折磨死,也絕不能出手幫其解蠱,否則就是破壞了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