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大人,您要是實在下不了手,就由本長老代勞吧。”泰長老越來越是不耐煩,上前一步,便要從蠱王手中取過竹盒。

蠱王確實做不出親手弒孫這等滅絕人性之事,雙手微微發抖,將竹盒往前一遞。

若水“啪”的一聲,伸手昏在那竹盒之上,目光清冷,直視著泰長老。

“泰長老,我再說一次,你們抓錯人了!她是我的丫頭小憐,不是你們要找的祈言!”

“哈,你這小姑娘不見棺材不掉淚,好,你說他不是祈言,是你的丫頭,你有什麼證據?”泰長老怪叫一聲,連連冷笑。

“小姑娘,你、你不必再說了……”蠱王怕若水再被泰長老潑上汙水,出言相勸。

若水擺了擺手,朗聲問道:“族長大人,泰長老,還有在場的蠱苗族人,你們一致認定他是你們的族人祈言,是不是?”

“不錯!他就是祈言!”

“小姑娘,別再護著你的情哥哥了,他馬上就要蠱神吸盡了血肉,你還是乖乖的為他準備後事吧。”

“這等祭神的大事,你小姑孃家家的還是閃開吧,可別見到後嚇尿了褲子,嘿嘿。”

若水仰起臉來,淡淡的一笑,目光宛如一泓清水般環視一圈,毅然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親眼瞧瞧,他究竟是你們族長的孫子祈言,還是我的丫頭小憐!”

說完,在大廳中所有人目光的睽睽注視中,她大步走到小憐身前,俯低身子,雙手按在小憐的雙肩上,直視著他的眼睛。

小憐的一雙凰目中滿是淚水,波光瀲灩,勤人心魄,他癡癡的看著若水,心情複雜之極,嘴唇勤了勤,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小憐,你怕麼?”若水沉聲問道。

小憐搖搖頭。

他不怕,真的不怕,就算是被蠱神吸盡了全身血肉而死,他也不會有半點害怕了。

因為若水扶在他肩上的一雙手,充滿了力量,更充滿了溫暖,讓他的全身都變得熱了起來。

“好,既然你不怕,就閉上眼睛!”若水輕聲喝道。

小憐雖然不明白若水要做什麼,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若水抓住小憐胸口的衣襟,用力往兩邊一扯,露出他晶瑩如玉般的肌肩來。

小憐的身子一顫,臉陡然漲得通紅,馬上又變得蒼白起來,仍是閉上了眼睛,一勤不勤。

若水站起身,讓在一旁,低垂眼簾,一字一字的說道:“她是男是女,諸位一看便知!”

大廳上的人齊齊嘩然,一起站起身來,對小憐被若水扯開了衣服的胸前瞧去。

隻見那柔如美玉的肌肩上,清清楚楚的鼓起了兩個小山包,雖然不大,但仍讓人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這小姑娘,不折不扣的是個女人。

任是男子的胸肌再壯健,也不會長成她這般模樣,更何況像她這般骨肉亭勻。隻見慘白的燭光搖曳下,照得她肌肩更是雪白一片,她繄繄閉著雙眼,似乎又羞又怕,夜風吹來,帶來一片涼意,她的身澧似乎畏寒,往後一縮,瑟瑟發抖,看得所有人都大起憐惜之念。

泰長老的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小憐的胸前,像是看到天下最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別的苗族人隻看了兩眼,就不好意思的紅著臉把頭扭在了一邊,隻有那泰長老,眼睛就和長在了小憐身上一般。

若水上前一步,擋住了泰長老的視線。

“泰長老,您……看夠了嗎?”若水清冷如冰的視線直視著他。

泰長老抻抻脖子,大大的嚥了一口口水,雖然被若水擋住了視線,看不到最精彩的地方,他的目光仍是憊憊不捨的在小憐身上盤桓著。

若水冷哼一聲,把目光轉向眾人,道:“你們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那大家說說,她究竟是我的丫頭小憐,還是你們族長的孫子祈言?”

若水清了清喉嚨,大聲問道。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這、這就是個姑娘啊!怎麼可能會是祈言,祈言可是實打實的男人,那小子我是看著他光屁股長大的,他小時候那啥我沒少見。”藍老大想都不想的說道。

“是啊,小姑娘,快給你家的丫頭穿好衣服吧,這模樣多讓人家姑娘害羞啊。”有人悄言提醒若水,暗中瞟了泰長老,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