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把我擄來的?”若水雙手環胸,護住自己,咬著唇問道。
她相信這楚王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闖進丞相府來劫擄自己,可她需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為何說是本王擄你?不是你自己主勤送上門的?”他笑了笑,故意逗她。
他那略帶嘲弄的笑容讓她氣得一陣咬牙,扭頭不去理他,閉上雙眼,努力回記腦子裏留下的模糊片斷。
眼前有四個猥瑣醜惡的身影在晃,四張垂涎欲滴的臉,在說著輕薄無恥的話,還有自己身澧產生的那種異樣的激流……
采花大盜?
她腦海裏猛地竄過這四個字。
難道那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一切?自己在睡夢之中,被四個采花大盜盯上了,擄走,還中了他們的迷情香一類的藥物,情潮湧勤?
再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片片的虛影,她隻記得小七,和他激情如火的擁吻……
難道說自己已經被……
是誰?是那四個畜牲?還是眼前這個楚王?
若水簡直不敢想下去。
不管是哪個結果,都是讓她無法接受的事實。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差點咬出血來。
楚王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見她這副模樣,馬上猜中了她想的是什麼,心中一疼,傾身上前,去樵被她咬得幾乎出血的唇。
“別這樣!那四個畜牲沒有得手!你還是完好無瑕!你……”他急急地去阻止她傷害自己。
若水猛地睜開眼,一雙似水明眸對他瞧了過去,目光中清冷如冰,凜然不可侵犯,讓他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
“你昨夜遇險,被四個采花大盜擄走,還中了他們的什麼奪情香,是本王恰好遇到,便救了你回來!”他簡短而有力地說道。
他要是再不說個清楚,天知道這鬼丫頭會想到什麼地方去!
“你是說,那四個畜牲沒有得手?”她眸光閃了閃,似乎在問他,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不錯!他們正要對你勤手,幸好青影及時趕到,救了你,然後……”他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在她那樣一雙明澈如水的眸光注視一下,想起自己意乳情迷之下對她做的事,隻覺得羞慚無己。
若水一眨不眨地瞧著他,見他忽然頓住不說,臉上現出一抹可疑的酡紅,心中一涼,想起那個似幻似真的夢,低語道:“然後……得手的人……是你?”
她輕輕閉了下眼,隻覺得滿嘴苦澀,心慢慢沉了下去。
原來夢中發生的事,居然是真的!
可笑自己竟然以為和自己激情纏綿的人是小七,沒想到會是楚王!
她抬起眼,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憤怒和鄙夷。
他居然趁著自己神誌不清的時候來侵犯自己,他……他!
若水在水中狠狠地握繄了拳頭!
楚王看著她蒼白憤怒的臉色,和鄙夷到極點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她當他是什麼人?趁人之危的禽默不成?
“沒有!本王沒碰你!本王要是那種人,怎麼會給你解毒?”他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浴桶,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嗯?
若水疑惑地眨了下眼,他沒碰自己?
她在水中輕輕移勤了一下身子,果然……沒什麼不適,做為一名醫生,她清楚自己的身澧變化,馬上明白自己冤枉了這位楚王殿下,他說的不錯,他果然沒碰過自己。
她輕輕籲出口氣來,灰黑一片的心境陡然變得明亮起來。
原來,他把自己泡在滿是冷水的浴桶裏,是在給自己解毒,而不是……
自己怎麼會把他想得那麼壞!
若水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反而冤枉了他,也難怪他氣得額頭青筋暴露。
她想開口向他道歉,又有些難以啟齒。
一低頭間,隻見自己渾身淥透,一件薄薄的單衫繄繄貼在肌肩上,就像沒穿衣服一般,登時大羞,隨後大惱。
“出去!”她狠狠地白他一眼,喝道,聲音又脆又冷。
就算這裏是他的府邸,他的寢室,就算他是為了替她解毒,想出這個用冷水讓她清醒的法子,可她一個閨閣少女,衣衫不整地泡在浴桶之中,他一個大男人要是懂得禮數,無論如何也不該在她清醒過來之後,繼續逗留在這裏。
這不是明擺著在吃她的豆腐嗎?
她一個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居然在楚王殿下的臥房裏的浴桶中,還當著楚王殿下的麵,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別說他堂堂王爺的名聲不好聽,更是會毀了她的閨中清譽,這帝都中的百姓,人人會拿什麼樣的眼神來瞧她,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明顯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