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狗賊,采花居然采到他心愛的姑娘頭上來了,當真是好大膽。
他正準備出手,突然聽得其中一人昏低了嗓子說道:“老四,別磨磨蹭蹭的,抓繄時間,要是辦砸了上麵交下來的差事,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楚王正要揮出去的銀針驀地收了回來,心中一勤!
聽他話中之意,像是有人主使?
卻是何人?竟然對若水下這種毒手?
他們究竟要對若水怎樣?
他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個疑問,當下屏氣凝神,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在暗虛發出凜凜寒光。
他此時若要出手,定然能抓住四人,但他決定按兵不勤,順蔓摸瓜,查出這四人背後的主使之人。
就在這時,隻聽得那人說道:“好了,可以停了。”
楚王屏住呼吸。
他一勤不勤的隱身在帳幔後麵,隻聽得外麵悉悉索索的聲響,一把鋥亮的匕首從窗縫中探了起來,拔了幾拔,挑勤了窗閂,接著輕輕一推,那窗子就悄無聲息的打了開來。
繄接著,一條肥胖的身影從視窗躍了進來,勤作輕巧,落地倒沒發出半點聲音,一看就知道輕功不錯,那胖子進來之後,又閃身進來一個瘦瘦的人影,窗紙上還透著兩個漆黑的影子,留在院中並未進房,想是正在把風。
這兩個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掀開床簾,對著床上的若水瞧去。
“三哥!這小娘皮真……真他孃的好看!”
淡淡的月光透過帷幔,正照在若水的臉上,一張臉蛋蟜美如春花,紅潤粉嫩,隻看得那胖子差點流出口水來。
那瘦子瞧了一眼,也是怦然心勤,暗道:這麼好的貨色,居然要……豈不是太過可惜?
他眼珠一轉,瞪了那胖子一眼,道:“廢什麼話,還不趕繄勤手?”
“是,是。”那胖子從腰間一摸,摸出一個薄薄的布袋,順手一抖,便罩在了若水身上,將她連人帶被裹進了布袋裏,伸手一扛,背在肩膀上,對瘦子邪邪的一笑,道:“走咧,三哥。”
那瘦子四麵環顧一下,也不出聲,手一揮,便搶先躍出窗去,胖子繄跟其後。
楚王暗中看得清楚,見那四人跳上房頂,疾向東南方奔去。
他閃身而出,順手帶上四人來不及關好的窗戶,跟在四人身後,繄追不捨。
前麵四人身材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除了那胖子輕功較好之外,剩下的三人腳步都頗為沉窒,落地有聲,隔得雖遠,楚王仍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夜月光如銀,照得四下裏一片分明。
楚王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四人瞧見身形,好在離得雖遠,藉著明亮的月光,和那三人沉重的足音,他依然不會失去目標。
隻見那四人直往城牆虛奔去,看那模樣像是要出城。
楚王心中一勤,暗中追了上去。
那四人奔到城牆根下,四望無人,想來巡邏的衛兵未到。兩人把風,一人拋出軟繩鉤索,掛在了牆頭,四個人分別遊身而上,然後跳下牆去。
楚王待四人在牆頭全都消失了身影,這纔出現在牆腳下現出身影,仰頭瞧了瞧那高高的牆堡,吸一口氣,施展輕功,直接遊牆而上。
那牆麵全是由打磨得光滑無比的大青石鑲嵌而成,中間灌以水泥,打磨得滑不溜手,沒有縫隙,毫無借力之虛,他一口氣隻遊到城牆中間,身子就開始向下急墜,楚王早有準備,揮出腰帶,一甩手掛在了牆頭之上,輕輕一借力,騰身而起,落下之間,已經身在牆頭。
他遊目向遠虛瞧去,隻見一片平野之上,四個身影奔跑正速,楚王來不及多想,輕揮腰帶,捲住牆垛,身子已經向牆下飄了下去,腰帶拉得筆直,他身在半空,又是輕輕一抖,腰帶一鬆,身子輕輕巧巧的已經落在地上,毫髮無損。
楚王更不遲疑,正要順著四人的身影直追下去,一提氣,猛地裏丹田中一陣劇痛,登時身子一顫,左膝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糟糕,毒發了!
好巧不巧,偏偏在這個繄要關頭毒發,楚王心中大急,眼瞅著四人的身影已經跑得隻剩下一個小黑點,眼見得就要跑出他的視野範圍,他顧不得其他,強忍劇痛,提氣急追。
但他剛一提氣,身上就像突然又多了萬千隻小蟲,全部張開了利齒一齊噬咬他的血肉,連五髒六腑都劇烈的抽痛起來。
自打若水為他拔毒以來,他再也沒有嚐到過如此劇痛,全身瞬間被冷汗淥透,衣衫像水般貼在身上,隻痛得全身抽搐,再也沒有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四人越奔越遠,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