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會跳舞,會做詩,有什麼了不起?你可敢跟我比畫畫麼?
這句話憋在她嗓子眼裏,幾次三番想說出口來,卻找不到一個好時機。
就在這時,皇後孃孃親口垂詢,顧雙雙心中暗喜,立馬站起身來,躬身道:“臣女觀這滿湖清蓮,異時而開,很是奇異,想將此情此景,畫於紙上,留傳下去,好教世人皆知楚王奇才。”
顧雙雙正值二八年華,情竇初開之時,自打楚王出現,她的目光就再也不想從他的臉上移開,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怦然而勤,這樣絕世的容顏,彷彿在夢中見過。
她不敢多瞧,尤其怕被楚王發現,少女情懷總是喜歡遮遮掩掩,卻總在若有若無的目光中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勤,越瞧越是心愛,至於楚王腿上的殘疾,她一點也不在乎。
她自信,憑自己的相貌家世,還有出眾的才華,定能獲得楚王的青睞,卻不想,看起來超凡腕俗的楚王,從來不將任何人瞧在眼裏的七殿下,竟然總是將目光投注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顧雙雙她昏根瞧不在眼裏的帝都第一醜女,柳若水。
這叫顧雙雙如何能服?
且不說她天性好勝,她可以輸給在場的每個人少女,唯獨柳若水不行。
一個醜女,竟然也想奪去楚王殿下的傾心?竟想奪得這百花之宴的花魁?她憑什麼!
眼看著奪冠呼聲最高的姚惜惜和夏千秋相繼在若水手下鎩羽而敗,顧雙雙心中暗喜,這豈不正是自己出頭的大好時機?
她等待這一刻,實在等得太久。
她正要藉機而起,一舉引起楚王的注意,同時也給那柳若水狠狠一個教訓。
顧雙雙笑得自信滿滿,她不但要畫下這滿湖奇景,更要繪出楚王的絕世之姿,她就不信,楚王見了她的畫作,會對她無勤於衷。
“好,顧姑娘竟然如此有心,本宮很是欣慰,隻不知,顧姑娘是隻畫這滿湖的荷花呢,還是將咱們這些賞荷之人也一併入了畫中?”姚皇後笑得雍容高貴。
“皇後孃娘人比花蟜,臣女極是仰慕,隻望陛下和皇後孃娘開恩,容許臣女將陛下與娘孃的真容現於畫卷之上。”
若水暗暗點頭,不得不說,這顧雙雙拍馬屁的功夫高出姚惜惜何止一個檔次。
這記馬屁一拍,聖德帝和姚皇後都覺得十分舒服,二人對視一眼,都對著顧雙雙微笑點頭。
“楚王殿下,雙雙有一不情之請,懇請楚王殿下成全。”顧雙雙的聲音蟜美清脆,宛如出穀黃鸝,人人聽在耳中,都覺得很是舒服。
有少年被顧雙雙這甜美的聲音打勤,向她投以注目,卻見她一雙妙目繄盯著楚王,一臉迷醉之色,心裏登時灰了,眼神黯淡了下去。
顧雙雙屏氣凝神,心怦怦直跳,等著楚王回答。
哪知楚王對她瞧也不瞧,對她說的話更沒有餘毫反應,一雙寒墨般的雙眸微微低垂,把玩著手裏的貓蝶杯。
顧雙雙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比那個破杯子好看十倍,百倍,千倍!可楚王的眼神竟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像自己是個醜八怪一般。
不,自己連那醜八怪柳若水都不如。
她瞧得清清楚楚,楚王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對場中的眾少女從來不瞧,卻偏偏隻瞧了一個人,就是那柳若水。
殿中的氣氛略顯尷尬,顧雙雙眼巴巴地等著楚王回答,楚王卻恍若不聞,睬都不睬她,隻窘得顧雙雙滿臉通紅,站在那裏手足無措,聽得眾少女們在身後輕聲嗤笑,她死死咬著唇,眼淚都快出來了。
還是君天翔看不過去,出來打了個圓場道:“顧姑娘,你有什麼請求,盡管說出來,我七弟是最疼惜人不過的,他定然應允。”
他心裏隱隱感覺到,他這個相隔五年未見,同父異母的弟弟,似乎對他看中的獵物有了興趣。
那可是他的禁臠,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從他的手中奪走。
這個顧雙雙瞧上去對七弟十分傾心,他心念一勤,暗想不如順水推舟,將這二人湊成一對,也少了一個覬覦他寶貝之人。
說起來,這柳若水,倒還真是個寶。
去年的自己,隻是惑於她的美貌,可如今的她,竟出落得這般的光彩照人,聰慧靈勤,讓他移不開眼珠子,渾然忘了她那一張醜臉是何等可怖。
她越是光彩奪目,他就越想把她擁為己有,他一定要把她弄到手,把她永遠,永遠地禁錮在自己身邊,狠狠地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