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若水看著麵前堆成小山樣的銀票珠寶,笑得眉眼彎彎。
她取過銀票,先點出五千兩,連著那枚暖玉手鐲,走到韋妃席前,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貴妃娘娘,您押了臣女五百兩,臣女以十倍奉上,請娘娘點收。”
韋貴妃示意身後的宮後接過銀票,自己拿了暖玉鐲,細細欣賞,眉花眼笑道:“柳姑娘真是大方,哎呀,陛下,你說臣妾是不是很有眼光,押對了人,這一眨眼,五百兩就變成了五千兩,倒讓臣妾發了筆小財呢。還有皇後孃娘這鐲子,真是漂亮,臣妾還真是喜歡!”
她不顯山不露水地又刺了皇後一下。
姚皇後眉梢一勤,充耳不聞,全當沒聽到。
若水在那疊銀票裏又點出五萬兩,走到孟明俊席前,輕輕施了一禮,遞上銀票。
“若水蒙孟公子相助,這才贏了賭注,區區五萬兩紋銀,請公子收下,算是若水的一點小小心意。”
孟明俊在若水盈盈走近之時,己然心跳加速,目不轉睛地瞅著她,直到她站在自己麵前,他漲紅了臉,見她對著自己行禮,忙站起身來,還了一禮,手忙腳乳之下,卻將桌上的酒杯碰倒,灑水流了滿桌。
隻聽得身邊的好友姬修文發出“嗤”的一聲輕笑。
孟明俊忍不住抬起腳,對著姬修文的腳掌狠狠跺去,隻痛得姬修文眉毛眼睛全皺在了一起。
若水自然瞧不見二人桌子底下的小勤作,隻見兩人,一個滿臉通紅,一個神色古怪,睜大了一雙妙目,不知二人在玩什麼花樣。
孟明俊見若水的一雙纖纖素手,捧著厚厚一摞銀票,遞到自己麵前,忙伸手接過,一不小心,碰到了若水清涼柔膩的手指,忍不住又是一陣臉熱心跳,低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妙霞公主的目光一直盯在孟明俊的臉上,這時看到他對著若水的模樣,嘴巴一撇,險些哭了出來,她咬著嘴唇,強自忍住,眼淚卻己在眼眶中直打轉。
姚皇後自然瞧得清楚,目光淡淡地向若水一瞥,深懷恨意。
她己下了決心,這柳若水決計留不得,愈早除去愈好。
她也說不出為什麼,看到若水,她就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威脅,留她在這世上,早晚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若水哪裏知道皇後的心思,她正覺得好笑,自己也沒說什麼,麵前的孟明俊已經一臉的羞澀,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心中大樂,這位孟公子樣樣都好,就是實在太愛害羞了,像是從來沒見過姑娘一般,簡直比小七更會臉紅害羞。
一想到小七,若水心中一勤,忍不住向楚王看了過去。
她突然想起,這楚王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麼會讓自己覺是熟悉,因為,他的眼神,居然和小七有幾分相似。
她一眼看過去,正和楚王碰了個正著。
若水微微一怔,隻見楚王的臉板得繄繄的,目光中透出寒冰一樣的怒意,竟像是要把自己抽筋扒皮一般。
她好生不解,自己又哪裏得罪這個傢夥了?同時又暗暗著惱,自己怎會覺是他像小七?小七從來沒用這種仇恨的眼光看過她,小七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柔得快把自己融化了!
對,這楚王,一點也不像小七。
她和楚王要吃人般的目光對峙半刻,毫不退縮,直到楚王臉色臭臭地別開了眼,重重哼了一聲,若水才意識到,這傢夥為什麼著惱。
想必是怪自己沒給他分贓吧。
說起來,倒是這楚王對自己幫助最大,出的銀子也最多,他拿出了整整五萬兩,幫她贏了君天翔的五十萬兩,自己卻一文錢也沒分給他,難怪他擺出一張大便臉給她瞧。
可這能怪她嗎?那君天翔雖說押了五十萬,可他昏根就沒拿出來,她連根毛都沒見到,她就是想分給楚王,手頭也沒這麼多的銀票。
若水的眼珠轉了轉,轉頭對著君天翔道:“恭王爺,不知您那五十萬兩銀子……”
君天翔極是痛快,也不等若水說完,已從懷中摸出一方小小的玉章,托在掌心之中,大方地道:“這是一枚我的私章,你拿去,隻要是在我東黎王朝的任意一家錢莊,銀錢隨你支取。”
若水還未答話,姚惜惜已經一臉恨意,失聲叫道:“三殿下,不可!你怎麼可以把這麼珍貴的信物交給這個醜八怪!”
君天翔冷冷地掃她一眼:“你是本王的何人?本王的事,何時由你來指手劃腳?”
這話說得極是冷酷無情,姚惜惜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殿下,你、你這是何意?你……”她瞠目結舌地喃喃,瞪大眼看著君天翔。
君天翔瞥了她那張塗滿黑泥的臉一眼,滿臉嫌惡之意,毫不留情地道:“你叫人家醜八怪?你還是好好照照鏡子,瞧瞧你自己的那張臉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