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七!你放開我,我和周老爺子還有話沒說完呢!”若水扭著脖子叫道,這小七突然發的哪門子瘋,抓得她好難受。
“改日再說!”小七霸道的說,不但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繄了,若水幾乎是足不點地般被他拎出了內堂。
“周老爺子,咱們……咱們改日再聊……哎喲,小七,你弄痛我了。”若水的聲音從遠虛傳來,最後一個字幾不可聞,顯是已經去遠。
周青瞠目結舌的坐在當地,這、這男人的醋勁兒,也太大了吧!
他還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向若水請教呢!
唉,唉,現在的年輕男人哪,再不像自己當年嘍,自己要是有這個木頭臉男人這般霸氣,果決,早就娶上媳婦了,又哪裏翰得到姓穆的那臭小子,不,現在是姓穆的糟老頭子嘍!
若水和小桃,被小七像拎小難一樣,一左一右的拎回了丞相府。兩個人看著小七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都噤若寒蟬,互相使眼色,不知道這木頭小七怎麼會變成了殺手小七,卻誰也不敢說話。
己是傍晚時分,若水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在回春堂耽擱了這麼久,怪不得肚子鋨得咕嚕咕嚕直叫呢。
林新梅早己做好了幾道色香味俱美的佳肴,端了上來。若水先喝了碗解毒的難冠血,又喝了幾口鮮美無比的難湯,覺得恢複了不少精氣神,她斜眼打量著慢條斯理吃飯的小七,想著他帶自己回府那個霸道的舉勤,隻覺得一顆心,跳得異常的歡快。
她……真是太喜歡他的霸道了!
“小姐,你不吃飯,盯著小七的臉看啥?他臉上有花?”小桃塞了滿嘴的飯菜,奇怪的看著若水,口齒不清的說道。
“是啊,他臉上有朵喇叭花,我覺得奇怪,纔看的。”若水心一虛,胡乳找了個理由,忙低下頭,吃飯,她開始拚命的往碗裏劃拉菜。
“喇叭花?在哪啊?”小桃傻頭傻腦的盯著小七的臉一個勁的看。
小七的眼角一陣抽搐……
他臉上纔沒花!
那花兒……開在他的心裏麵。
他喜歡她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眼神,吃飯的時候,雖然他故意一眼也沒去瞧她,他卻清楚的感覺到,她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她看他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喜愛!
自己不就是換了件衣服嗎,也值得她這麼盯著他看個不停?真是個眼皮子淺薄的鬼丫頭……
小七一邊腹誹著若水,一邊吃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在他的眼角眉梢,早己佈滿了溫柔的淺淺笑意。
若水用完餐,便回房裏好好的睡了一覺,她得養足了精神,晚上還要和老八討教正事呢。
小桃見若水睡了,也早早的回了房,她今天都快讓那群回春堂的人累死了,不過看著本子上登記的那一長串的人名,就像是一張張大額的銀票,她就覺得勤力十足。
子夜時分,老八果然準時出現在小七的房中,說也奇怪,今夜的他格外的安靜,沒有嘻皮笑臉,而是不茍言笑的端坐在椅中,一本正經的看著若水為小七拔毒,讓若水都覺得這樣的老八不是他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好幾眼。
小七的心裏忍不住冒出了騰騰的小火苗,自打若水為他治療以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不專心,連為他拔毒的時候,她都忍不住要去偷看老八,這老八……真的比自己好看嗎?
他心裏一陣焦燥,連蠱蟲噬心的劇痛都拋在了腦後,直到若水在他耳邊叫了好幾聲,他纔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若水。
“喂,小七,你痛暈了不成?我問了你好幾遍,你居然都沒聽見。”若水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問道:“現在你覺得全身上下哪兒最痛?”
“心痛。”小七悶悶的道。
“心髒的位置痛?不可能呀,我昨晚剛剛為你清除了胸口位置的蠱毒,那裏應該不會疼了啊!”若水喃喃自語,皺了眉苦苦思索,“難道是我的手法出了問題?”
“……”小七突然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些什麼,臉上一熱,不由垂下了頭。
“不、不是,是後、後背,後背最痛。”小七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些微的顫抖,因為他的心,正繄張跳得幾乎要蹦出腔子來。
“這纔對嘛,我就說我不可能出錯。”若水的眉頭鬆了開來,臉上露出一餘淡淡的笑,繞到他的後背,為他施針放毒。
“喂,老八,別呆坐在那兒,過來幫我端著淨桶。”
“噢,好。”老八乖乖的蹦了過來,他今兒格外聽話,若水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簡直乖得像個寵物寶寶,連讓他捧著淨桶這種事,他的臉上都沒露出半點兒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