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的爺爺死了,死時全身的皮都被扒光,屍體被泡在鹽水裏,地上用血畫滿了詭異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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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我完了…我們都完了……!】
【那個都市傳說……還有那個詛咒都是真的…!它們來找我了……它們來找我了……!】
刺耳的手機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午夜的街頭靜的可怕,隻有風帶動樹枝發出的沙沙聲。
紀念看了眼手機,快速的打出幾行字。
【開什麼玩笑,惡作劇搞到我這來了?】
【下次群發的時候請忽略掉我,謝謝】
消息剛發出去,一道冷風吹來,凍得她直哆嗦。
“奇怪,都夏天了還這麼冷……”
她突然鬼使神差的回頭看去,過道上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錯覺嗎?
她剛轉過身,然而還沒走幾步,身後忽然響起一陣黏膩的爬行聲。
紀念猛地轉頭,爬行聲卻突然停止了。
“誰在那?”
她麵朝剛才聲音發出的方向,向後退了幾步。
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濃鬱的腥臭味,爬行聲再次響了起來,並且離她越來越近!
寒意從腳底向上蔓延,她幾乎是想也不想拔腿就跑,爬行聲越來越大,仿佛就在她身後!
紀念穿過陰暗的巷子,冷風灌進她的衣袖,吹的她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身後的東西已經追上了她!
一隻幹枯沾滿血跡的手猙獰的抓向她的腳腕,卻在碰到紀念的一瞬間,那個東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紀念摸了摸手腕上發熱的手鏈,轉身進到一座四合院裏。
厚重的大門沉沉關閉,院子裏一片白,地上被鋪了一層禦守鹽。
紀念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撞門聲猛地傳來!緊接著,門縫底下滲出大片血跡。
“滾出去!”
紀念一聲怒吼,順手抄起一盆子昏黃的水潑在大門上!
大門升起白煙,滋滋作響,外麵的東西好像怕了,門底下的血跡漸漸褪去,院子裏又歸於平靜。
紀念喘了口粗氣,回過神來,她想起剛才徐優給她發的消息。
她掏出手機給徐優打去電話,連續打了好幾通,那邊都沒有接聽。
她蹙了蹙眉,剛想再打一遍,敲門聲又響了……
“……”
“有人嗎?”,門外的聲音問道。
她打開門,門外的老頭佝僂著腰,一雙渾濁的眼睛沒有焦距。
紀念看了看老頭,又瞟了眼他身後。
紀念:“張瞎子?”
張瞎子一哆嗦,杵在地上的拐杖不停亂顫。
“是念念啊…我來找你爺爺……”
紀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半天才開口說道:“……爺爺他半個月前就去世了,你要看他的骨灰盒嗎?”
張瞎子一愣,顯然沒想到。
“去世了?怎麼這麼突然……”
老頭花白的頭發被風吹的亂七八糟,臉上的神情莫名的詭異。
“怎麼死了…怎麼會死……”
紀念抓著門的手緊了緊,“你要是沒事就早點回去吧。”
她剛準備關門,張瞎子卻忽然抵住了門縫。
紀念下意識看去,張瞎子咧開嘴,詭異的笑了起來。
“老李家的丫頭死了,死的冤啊……”
“聽說屍體被發現時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眼珠子都叫人給剜了出來……她爹媽又不重視,就這麼隨便給她埋了,你說…李家丫頭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張瞎子的眼睛朝著紀念的方向,那失去焦距的眼睛卻總給紀念一種他能看見的錯覺。
“她能不能咽下這口氣我不知道,但是張瞎子,你都瞎這麼多年了,有些事也沒必要看的太清楚。”
紀念眯了眯眼,一腳踩在張瞎子抵住門的那隻腳上。
“小心短命!”
張瞎子吃痛的收回了腳,門關上的前一刻,她好像在張瞎子的臉上看到一絲怨毒。
……
連續幾天的暴雨,南狸市的空氣格外潮濕。
紀念一大早被一通電話吵醒了,是周子若打來的,她的高中同學,高中三年兩人都是舍友,關係也一直不錯。
“念念,我聽說你回南狸市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雀躍,“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
紀念揉了揉犯困的眼,迷糊的說道:“回來快半個月了。”
“今天有個同學會,你有空嗎?出來一起吃個飯?”
紀念想了想,道:“白天可能沒空。”
“那晚上!你白天要忙什麼?用不用我去幫你?”
“幫忙倒是不用,對了,你還記得徐優嗎?”紀念突然問道。
周子若也是一愣,好半天才想到,“記得,但我跟她不是很熟,高中三年都沒怎麼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