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葉大師一直都是居住在此的,和現在的方丈並不一樣。

入夜的時候,極其容易迷路,何況穆岑也不曾帶相思來過這裏,所以相思的解釋倒是合情合理的。

而穆岑也走了過來:“謝謝你把相思帶來。”她倒是淡淡開口。

容止嗯了聲,沒說什麼,而後就禮貌的從來時的方向走了,反倒是相思有些翹首的看著容止離開的方向,依依不捨。

“相思,回去了。”穆岑也沒多問。

相思噢了一聲,點點頭,倒是乖巧的跟著穆岑回去了。

李時淵全程黑著臉,沒說一句話,穆岑就這麼牽著相思,朝著廂房走去。

才進廂房,李時淵的臉色就放了下來:“相思,下次沒我允許,不準隨便和任何一個人說話,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在外,萬一遇見

有心之人呢?”

“爹爹,容止哥哥就隻是恰好遇見了,何況,這是大周。”言下之意,這裏就是安全的地方。

李時淵沒說話,眸光沉的可怕,也沒妥協的意思,相思好似有些被嚇到了,下意識的躲到了穆岑的身後。

穆岑擰眉:“你嚇到相思了。何況,相思也就是一年纔來一次寺廟,大部分時間都跟著我們,你怕什麼。”

今晚若是相思不出來,也不可能遇見容止,所以這在穆岑看來就是一個巧合,隻是李時淵變得格外的繄張,但是在李時淵的繄

張裏,好似穆岑也不好說什麼,最終就隻能無奈的搖頭。

而在穆岑的話裏,李時淵這才漸漸地放鬆下來,並沒再多說什麼,想想今天好似是自己太繄張了。

穆岑見李時淵放鬆下來,這才轉身看向相思:“你快些去休息了,明兒還要回宮看皇祖母。”

“好。”相思這才吐了吐舌頭,脆生生的應著。

很快,相思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生怕再被李時淵喊在這裏訓話。倒是穆岑見到相思離開了,這纔看向了李時淵。

“你太兇了,把相思嚇到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淩厲的和相思說話。”穆岑在提醒李時淵。

李時淵擰眉:“我在想那個容止。絕非是普通人。”

“不管是也好,不是也好,那又如何呢?相思和他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見麵,相思十六歲之前,也不可能從我們身邊離開,他也不

過就是借宿在開元寺內,想知道他的事情,明天問問住持便知,你若是擔心,下次不帶相思來開元寺也就麽易了。”穆岑說的直

接。

李時淵嗯了聲,隻是昏在心頭的不安一直沒散去,但是最終也沒說什麼。

很快,李時淵擁著穆岑,沉沉入睡。

……

翌日,李時淵帶著相思和穆岑回去的前,私下找了開元寺的住持,住持說到容止的時候,倒是喜歡的,不住點頭:“是一個安靜

不多話的少年,在寺廟三年,雖然不曾進空門,但是也守著寺廟的規矩,幫著寺廟做了不少的事情,寺廟的香客對於容止也不

陌生,裏麵的僧人也挺喜歡容止的。”

住持的話裏,倒是沒任何問題。

“你可知容止的來曆?”李時淵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