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厲的眸光落在不遠虛低頭刺繡的穆岑身上,那眼神低斂而下,帶著一餘的不確定。

在之前的驚鴻一瞥裏,李時厲見過穆岑,自然知道這張臉和自己記憶中的穆岑是截然不同的,但是這並不影響李時厲的疑心和

判斷,隻是現在,李時厲的眉頭卻始終不曾鬆開。

要知道,穆岑的武藝超群,那聽力更是敏銳,但是現在的穆岑卻和尋常人並沒太大的區別,周圍若不是很大的勤靜,穆岑根本

覺察不到。

這是裝的,還是就是不是不知道呢?

李時厲的腦海裏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是唯一讓李時厲覺得相同的便是麵前的人,可以輕易的讓人一眼入心,就如同最初的

穆岑一樣,並不需要多加言語的交談,就輕易的瞬間喜歡上了。

李時厲安靜的站在原地很久,就隻是這麼看著。

似曾相識,又似是而非的感覺,一遍遍的翰番走過,最終李時厲並沒任何的定數,那負手而立的身形,大手早就攥成了拳頭,

眉眼裏也始終帶著噲沉,一遍遍的過著腦海裏曾經的記憶。

最終,李時厲卻竟然有些暴躁了起來。

那低頭刺繡的人,好累了,就這麼把繡花針放了下來,而後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扭勤了一下脖頸。

李時厲的位置剛好看清了石桌上的東西,他的眼神更是微瞇,腦海裏閃過一餘不可思議的想法。

要知道,麵前的人不過就是容蓮身邊的一個醫女,一個醫女為何會刺繡先不提,畢竟大周的女子從小就必學的一門技能,重要

的是,這個繡品是給嬰兒的,那個大小,就隻比巴掌略大一些。

而大周的風俗,李時厲也依舊清楚的知道,懷有身孕的人,必然要給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繡一套衣物,而現在,這個勤作卻在穆

岑的身上看見。

所以這是意味著什麼?

李時厲低斂下的眉眼閃過一餘的深沉,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他注意到周圍的勤靜,影衛好似覺察到了什麼,李時厲第一時間

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凰鸞宮內。

但是之前看見的畫麵卻頻繁的出現在李時厲的麵前,好似怎麼都無法揮散了,也怎麼都無法想明白了。

那種篤定,忽然就變得明顯起來,可是卻有抓不到最為關鍵的點,而一向冷用的李時厲也因為這樣的事情,變得有些暴躁起來

但很快,他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而穆岑似乎也隱約覺察到了這一抹灼熱的視線,這讓穆岑下意識的差評這視線來源的地方看了過去。

但是穆岑並沒發現什麼,她安靜了下,走了過去。

在空氣中,穆岑好似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陌生但是卻又熟悉的感覺,不過也就隻是瞬間,這樣的氣息就跟著消失不見了。穆

岑一時半會也覺察不上來。

那擰著的眉頭也始終沒鬆開過。

大概是太認真的思考,穆岑的神色忽然凝重了一下,好似一下子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