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為再沒機會讓她看見了,現在朕知道,還是有機會的。”

穆岑知道李時淵說的是自己,她就這麼站著,櫻花的花瓣落在穆岑的肩頭,一片又一片,看起來脆弱無比,但是卻又格外的惹

人憐愛。

李時淵朝著穆岑走來,一直到穆岑麵前站定,大手輕輕的樵去了落在穆岑臉頰上的櫻花瓣,但是那大手好似就著了魔一樣,並

沒再從穆岑的臉上挪開。

穆岑安靜了下,最終也沒阻攔李時淵這樣的勤作。

一直到李時淵再一次的開口:“朕登基的那一年,就開始讓人遍尋櫻花,她曾經和朕說,這些櫻花是在東瀛之地,朕不明白那是

什麼地方,就大概知道一個方向,朕讓人順著這個方向去找,但是卻始終找不到她說的那個國度。”

穆岑聽著,沒說話。

大周本身就在一個錯乳的時空了,和她所知道的世界並不是平行的,所以怎麼可能找的到東瀛。就連櫻花,穆岑都覺得那是不

存在於這個時空的。

但是穆岑卻沒打斷李時淵的話,就隻是這麼聽著。

“在朕要放棄的時候,容九帶去的人就在路邊看見了她當時所形容的櫻花樹,那就隻是一株小苗,朕命容九帶了回來。朕找了大

周最好的師傅,但是卻怎麼都沒辦法把這一株小苗給種活,好似回到大周,這株小苗就再也活不成了。”

李時淵說這些艱辛的時候,就好似一語帶過:“隻是朕並沒放棄,很快,朕讓人送了更多的小苗回來,一次次的試,一次次的失

敗,這期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但是在這樣的磨合裏,師傅們也知道了櫻花的脾氣,換到了適合天氣的州縣裏麵,讓這些小

苗逐漸的成長起來,而後才移植回了帝宮。”

“……”

“顯然,你知道結果的,京都的天氣不適合櫻花樹,就算是成樹的小苗到了京都,又逐漸的落敗,這期間又花費了幾年的光景,

才漸漸的讓改良後的櫻花樹,能在京都的東宮裏存活下來,而後又是兩三年的光景,才逐漸了有了這一片規模。”

“……”

“黛花園的這一塊地,成了朕的禁地,若是沒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這些櫻花樹,也是朕為了她一人所見,除去她之外,

任何人也沒有資格看見這些。”

……

李時淵的聲音和是平靜,完整的把這些話說完告訴了穆岑。

穆岑安靜的聽著,那種震撼可想而知。

這期間發生了這麼多,經曆了無數年的光景,那當年她再見到李時淵的時候,這些櫻花樹仍然不曾存活,所以李時淵從來不曾

帶自己來,而現在,這些櫻花樹成活了,她纔有幸看見這樣的畫麵。

穆岑的眼眶不自覺的氤氳了霧氣,就好似她和李時淵之間,生生世世的糾纏到現在,在外人的眼中不過過去了十年的光景,而

他們卻彼此清楚,這十年裏,他們經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