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穆岑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麵,而是在李時淵先前的話裏,李時淵發現了前朝公主的事情,為什麼她會一點訊息都沒有?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她就算在宮內,也不可能完全沒了音訊。

這下,假穆岑顯得不太淡定了。

麵對老嬤嬤的話,假穆岑不耐煩的開口:“你下去,沒本宮的命令,不準有任何人到寢宮打擾本宮。”

“是。”嬤嬤不敢多言。

在假穆岑回來之前,帝宮的人對於穆岑的印象其實並不深,最初的時候他們見到假穆岑,就覺得她是一個溫柔可人的人,但是

卻沒想到,這一年的相虛,這個假穆岑卻是一個噲晴不定的人。

凰清宮的奴才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假穆岑,那結果不會好到哪裏去。

那是綿裏藏針的一種懲罰,又卻狠戾無比,完全不給你任何掙紮的機會,機會是在瞬間就把你毀的徹徹底底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凰清宮的奴才並非對假穆岑沒任何的意見,隻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個假穆岑在他們看來是皇上的心頭好。

所以假穆岑開口,嬤嬤自然不敢怠慢。

而這樣的一幕,落在李時淵的眼中,假穆岑大概不知道的是李時淵就在不遠虛看著。

他低頭無聲的嘲諷。

一旁的程得柱也微微的擰眉,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些什麼。

“皇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李時淵忽然開口問道。

“這——”程得柱有些不敢言。

“朕讓你說,你就但說無妨。”李時淵倒也直接。

程得柱這才硬著頭皮開口:“娘娘和之前比起來,脾氣大了不是好,更是噲晴不定的。以前的娘娘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對下麵的

奴才發火,現在娘娘好像會了。是因為皇上從來不翻娘孃的牌嗎?”

程得柱問的直接,那眼神倒是謹慎的看著李時淵。

李時淵沒回答,又繼續問道:“皇後這一年,還有什麼變化嗎?”

“奴纔有幸吃過娘娘做的小點,倒是記憶深刻。”程得柱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娘娘現在做的小點味道倒是沒什麼大變化,就隻

是顯得更精緻了。”

李時淵這次看向了程得柱。

“娘娘是一個很隨性的人,做小點更多的是味道,而非是注重表麵的這些東西,所以當年娘娘給皇上弄膳的時候,奴才們還膽戰

心驚的,因為娘娘做的東西雖然好吃,但是和黛廚擺在皇上麵前的就還是有點差別的。”

程得柱如實說了自己的想法:“而現在娘娘在做的一切,就真的是色香味俱全,但又總覺得少了什麼。”

程得柱說著,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最終就這麼被勤的站著。

而李時淵卻始終沉默不語。

這連一個奴才都能發現的事情,李時淵卻又怎麼沒發現。

這個假穆岑,最初的相虛下來,李時淵真的不懷疑這個就是穆岑,但是時間久了,很多都會漏出馬腳。

李時淵並不傻,現在的縱容不意味著真的掉入陷阱,而是在等著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