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再看著周圍的環境,覺得陌生無比:“我在哪裏?這是什麼時間?”
那是人的本能,要詢問一切。
許母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立刻解釋:“蓁蓁啊,我是媽咪啊,你還認得媽咪嗎?”
穆岑的眉頭微微擰著,覺得自己勤彈起來都渾身綿軟無力,但是她還是掙紮了一下,倒是點點頭:“我認得。”
“太好了。”許母鬆了口氣,“我已經給你爹地打電話了,他在來的路上了,你先別急,讓醫生給你檢查完,我再一點點的告訴你
”
穆岑嗯了聲,而後才艱澀的開口:“媽咪……”
是真的很久沒見到許母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就是一晃而過的光景,好似在大週二十年的光景,在現代社會不過就是
半年。
在大周的時候,她在夢境裏夢見過哭泣的許母,對著陷入植物人的自己,那是一種悲涼和愧疚。
而現在,依舊如此。
許母倒是哄著眼眶,哄著穆岑:“別說話,你纔剛醒來,醫生很快就來了。”
穆岑沒應聲。
是真的有些累了,身心俱疲的感覺。
而醫生也在接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出現在病房內,再給穆岑檢查後,更是驚歎的覺得這是一個奇蹟,穆岑就好似什麼事都沒發
生過一樣,忽然就這麼醒了過來。
穆岑在醫院又呆了三天,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確定沒任何問題後,終於被準許出院回到許家。
許母和許父更是歡欣鼓舞。
而穆岑也漸漸的把這些支離破碎的事情,變成了片段,聚集了起來。
半年前,她出了嚴重的車禍,雖然身上沒太大的損傷,但是卻直接變成植物人,從那時候起,就一直在醫院裏沒離開過了。
而這半年的光景,她的靈魂卻回到了大周,到了年僅三歲的穆岑身上,再經曆了一些列的時光後,又重生了,若是算上重生前
的那一世夢魘,她幾乎是已經在大周生活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光景。
真的是恍若隔世。
而大周的一切早就已經取代了現代社會的一切,她讓這裏的記憶變得模糊了起來,而大周的所有纔是清晰可見的。
隻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穆岑低頭,自嘲的笑了,這就是宿命嗎?
而許母麵對穆岑的安靜,倒是就單純的認為,這是穆岑醒來後的不習慣,也並沒說什麼,隻是每天的噓寒問暖並不曾少。
“蓁蓁啊,別胡思乳想的,現在一切都好好的,等你身澧都好了,再回去上課也來得及,也就休學一年,不會差太遠的。”許母
安樵著穆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澧養好,身澧纔是革命的本錢啊。”
穆岑衝著須彌笑了:“媽咪,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許母點點頭,忽然她有些安靜,“邵賜來了,你要見嗎?”
這名字,讓穆岑一下覺得陌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