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在李時淵的身上就沒了用虛,李時淵就偏偏在執意的逆天而行,而她能說什麼,她什麼都不能說。

最終,穆岑閉眼。

今日的難堪,已經是難堪了,她不可能再把自己賠進去,而穆岑堅信的是,就算自己什麼也不說,李時淵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因為對於自己的身份,李時淵一直都是心中有數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走到現在了。

想到這些,穆岑的眉眼帶著一餘餘嘲諷的笑意,很久都沒開口多言一句。

她仍然安靜的站在眼底,看著李時淵的眼神都不曾發生任何的改變。

而李時淵麵對穆岑的不承認,眼神也越來也沉:“皇後可以和別人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卻永遠不願意和朕承認自己的身份是嗎

朕想問,皇後把朕置於何地?”

“臣妾不敢。”穆岑平靜開口,“臣妾就是許蓁蓁,並沒隱瞞任何身份。”

她確確實實是許蓁蓁,許蓁蓁是自己穿越前的名字,並沒任何的差池,也確確實實是父母所給的,所以這點上,她不算說謊。

“你——”李時淵的臉色驟變,“是真的死到臨頭不知悔改嗎?”

穆岑衝著李時淵笑了,有些悲涼,李時淵被這樣的笑意弄的膽戰心驚,但也隻是膽戰心驚,最終並沒開口說什麼。

“很好。”李時淵話裏的嘲諷顯而易見了,他沒理會穆岑,問著許明,“告訴朕,你的女兒去了哪裏?”

“微臣的女兒在選秀之前就已經過世了。”許明不敢遲疑。

“好。”李時淵看向許明,又繼續問道,“既然你的女兒在選秀之前已經過世,為何朕第一次派人去柳州的時候,你卻餘毫不說這

一點,還一口咬定你的女兒是在京都為妃?現在你所見到的皇後許蓁蓁,就是你的女兒許蓁蓁?”

李時淵的問題尖銳的多,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許明。許明自然不敢撒謊,而李時淵要許明做什麼,許明心中有數。

他的內心微微顫顫的,那也是對穆戰驍的愧疚。

但是許明也不可能拿許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做賭注,那樣的代價太慘烈了,特別是許蓁蓁過世後,許明好不容易纔有了一個兒子

許明有了延續,怎麼都不可能把許家人拖累下水。

在這樣的複雜情緒裏,許明低頭,很久都不曾開口,就這麼被勤的看著李時淵。

好似在思考要如何解釋,而李時淵並沒著急催促許明,大殿上的大臣已經是倒抽一口涼氣。

這明顯就擺明瞭告訴所有的人,李時淵並不是現在才知道的,甚至是再冊封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李時淵還是冊封了,卻有偏偏在冊封大典的這一日,才問出這樣的話,總覺得是在醞釀什麼。這下,大殿裏的大臣更是大

氣不敢喘,彼此低著頭,生怕這樣的無妄之災,把自己都牽連進去。

而許明的聲音這才顫抖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