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那邊呢?”穆岑又問。
“戰驍第一時間就控製了何家,何元原本就是年事已高,現在何家當家的是何申,所以何元自然是跑不掉的,這一路上都是何申
的死士,清理幹淨了,就自然相安無事了。”李時淵並沒瞞著穆岑。
穆岑點點頭,再看著李時淵的時候,微微咬唇:“我有些擔心太後。”
“太後無需擔心,何家做了什麼,太後比誰都清楚,而太後曆來都是個聰明人,能走到今天絕非等閑之輩,所以在何家出事的第
一時間,太後就已經去了寺廟唸經,帶著李嬤嬤,也拒絕任何人覲見,所以這件事,太後不會幹涉。”李時淵解釋。
這也在穆岑的預料之中,所以這樣的結果,穆岑也是猜的到的。
但就隻是——
穆岑安靜了下,而後看向了李時淵:“我總覺得,何家就隻是一個開端,並不是結束。”
“何家背後還有人,但是對方藏的極深,這些年來,我和戰驍一直都在調查,隻是順藤摸瓜到了何家這,所有的線索就斷了。”
李時淵淡淡開口。
“是宮內的人嗎?”穆岑問。
這些事,穆戰驍偶爾會和穆岑提及,穆岑到現在也有些摸不清方向,所有的事幾乎都隻能靠猜測。
李時淵聽著穆岑的話,低斂下眉眼安靜了下:“不知。”
這下,穆岑看向了李時淵,倒是有些意外:“一點訊息都沒有嗎?”
“沒有。”李時淵說的直接,“有人布了一場局,而且是不慌不忙的局。你要知道,人心的貪婪,很容易在長時間等待後,就變得
迫不及待起來,而後就逐漸路出馬腳。就比如何申。”
是這個理。穆岑並沒反駁。
“但是這個背後的人,卻始終不急不躁的,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曾出現過,這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就連何家安耐不住,他們
也似乎不急不躁的。”李時淵輕笑一聲有些嘲諷,“你覺得,對方是在做什麼呢?”
“等待時機。”穆岑應聲,“一個天衣無縫的時機。”
現在的李時淵過於強盛,要想輕易的從李時淵的手裏把權利奪過來,那是難上加難的事情,所以隻能等,等待一個萬無一失的
機會。
隱隱的,穆岑想到什麼,但是卻怎麼都理不順腦子裏的那條線,最終就隻能被勤的放棄了。
“你沒任何想法嗎?”穆岑問。
李時淵安靜了下:“有。但是總覺得不可思議,而最終也會被排除。”
李家並不是隻有這些皇子,還有很多是在李長天時期就已經奪位失敗被分配到別虛的李家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每一個人都有
嫌疑,就隻是這樣的嫌疑輕易的就能被洗腕。
反而一切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起來。
“不準胡思乳想,靜觀其變。”李時淵知道穆岑的擔心,“我會護好你們母子,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