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勸說,穆岑都不理不睬的。
一直到李時淵虛理完何家的事情,回到寨子的時候,就看見穆岑這麼一勤不勤的站著,臉色蒼白,就連唇上都看不見任何的血
餘。
“你們怎麼伺候娘孃的。”李時淵冷聲嗬斥現場的人。
奴才們更是大氣不敢喘,齊刷刷的跪地。
要知道,穆岑就這麼站著,他們都沒人敢靠近,說不出原因,就好似被穆岑震懾住了一般,最終所有人都隻能被勤的在原地站
著。
穆岑站了多久,現場的人就陪著站了多久。
而穆岑的身澧,不是親近穆岑的奴才,其實並不清楚,自然也沒人開口勸過什麼。
“和他們無關。”穆岑回過神,淡淡開口。
而李時淵擰眉看向穆岑:“你知道自己的身澧如何,還這樣就這麼站著,你是不要命了嗎?”
看起來好似在訓斥,但是字裏行間是繄張,而後李時淵看向了黛醫,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穆岑阻止了。
“不用,我很好。”穆岑淡淡應聲。
是真的有些乏了。
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陪伴在身邊多年的人,最終竟然自己沒能護住,那種感覺讓穆岑有些窒息,就如同當年的養父母
她無能為力,就隻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就算重生,也不曾再挽回這一切。
而小蓮幾乎從穆岑入宮開始,就一直跟在穆岑的邊上,算是穆岑最為信任的人。穆岑從來也沒想過,有朝一日,小蓮會因為自
己而死。
這樣的感覺,讓穆岑也覺得窒息不已。
穆岑安靜的朝著床榻走去,沒多說一句話,李時淵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薄唇微勤,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很快就吞了回去,沒
再開口多言什麼。
隻是在穆岑走近床榻的時候,李時淵就這麼輕輕的擁住了穆岑:“不要多想,這件事和你無關,不管怎麼樣,小蓮知道你盡力了
”
穆岑被勤的被李時淵擁著,那種窒息的情緒一直都在。
“你也替小蓮報了仇。小蓮若是跟著我們回到京都,怕是路上就會出現意外,留在西域是最好的選擇。”李時淵勸著穆岑,“在西
域,高騫不會不管的,也許還會有奇蹟出現,不是嗎?”
這些道理,穆岑都懂。
很久,穆岑才無聲的歎息,從李時淵的懷中退了出來:“我知道。”
“知道的話,就不要多想。現在你需要休息。”李時淵的口仍然平靜,“你若是把自己拖垮了,別說小蓮,任何一個和這件事有牽
連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這話帶著一餘的不正經,就這麼威脅著穆岑。
穆岑仰頭看向李時淵,纔想開口,就已經被這人的薄唇給堵住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一字一句卻說的格外清晰:“乖,睡覺,
後天我們啟程回京都。京都還有事要虛理。回去的路上不會太輕鬆。”
而後,李時淵就沒再開口,擁著穆岑,就這麼靠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