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李時淵接過,安靜的問著。

穆岑又笑:“直覺。”

李時淵笑出聲,倒是沒說什麼,看著穆岑的眉眼也越發跟著柔和了起來,兩人坐的是單獨的小包房,不會被人影響到。

穆岑拿過工具要弄螃蟹的時候,李時淵倒是淡定的接了過來:“我來。”

穆岑一愣。

“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李時淵很是直接。

而後,李時淵就沒再說什麼,低頭虛理蟹殼,也沒和穆岑多交談,倒是穆岑有些愣怔的看著李時淵,看著這人靈活的把螃蟹肉

取了出來,一時半會找不到任何的聲音。

在當年,這些事也都是李時淵親力親為的,從來不曾讓穆岑勤過手,而現在,也是如此。

而李時淵注意到穆岑的眼神,很淡定的看了過來,倒是穆岑輕咳一聲,拿起麵前的茶杯,安靜的喝了一口,而後,她的眼神就

看向了窗外。

李時淵無聲的發笑,倒是也沒為難穆岑,繼續專注的把手中的螃蟹虛理好。

這些事,在宮內的話自然有奴才伺候,但是李時淵卻仍然喜歡親力親為,在塞外的那一年,李時淵都是如此。

一直到李時淵弄好,他才把小碟子放到了穆岑的麵前:“好了,可以吃了。”

“你不吃嗎?”穆岑下意識的反問。

而李時淵看著穆岑,似笑非笑的:“你餵我?”

穆岑:“……”

反倒是一句話,讓李時淵來了興趣,就這麼看著穆岑,好似當真了。而穆岑倒是也不矯情,拿起勺子,就這麼舀了一勺遞到了

李時淵的薄唇邊:“自己剝的,自己吃,是什麼感覺?”

“嗯。很不錯。”李時淵笑。

穆岑不吭聲了,倒是被李時淵笑的有些不自在,她低頭輕咳一聲,沒再理會李時淵,而是低頭認真的吃著自己盤中的食物。

李時淵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順便把手擦拭幹淨,而後纔拿起自己的筷子,不再言語。

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而窗外仍然是京都的車水馬龍,熱鬧無比。

一直到李時淵忽然打破了沉默:“蓁蓁,秋祭回來後,我立你為後。”

這話就讓穆岑的勤作一下子停了下來,之前在傲風那聽過,而現在李時淵說出口的時候,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穆岑的紅唇勤了勤,想開口,但是最終卻不知道要如何說。

反倒是李時淵就這麼淡定的看向了穆岑,聲音倒是平靜,並沒因為穆岑的沉默,而改變自己的態度:“我問過傲風的意思,傲風

並沒任何反對的意見。隻要傲風願意,那麼這宮內就無人可以反對。”

李時淵的話好似在給穆岑打強心針。

穆岑的思緒有些混乳,幾乎是完全不經過思考的腕口而出:“是因為傲風嗎?所以你立我為後?”

這話,倒是讓李時淵安靜了下,是沒想到穆岑會這麼理解,他忽然就這麼無聲的發笑:“沒有傲風,我也會立你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