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黑山的時候,可曾發生什麼?”李時淵又問。

他的口氣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的,但是在這樣的漫不經心裏,卻帶著一餘的銳利,那眼神落在容九身上的時候,一瞬不瞬,容

九被李時淵看的有些膽戰心驚,餘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在穆岑的事情上說謊的話,李時淵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下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容九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他搖搖頭:“並沒任何事情發生。”

“你和戰驍是一路跟著皇後?”李時淵又問。

這是多年前就已經詢問過的問題,但是在當年混乳的情況下,李時淵卻遠不如現在來的冷靜。

容九點頭:“是,屬下和穆大人一路跟著娘娘到了黑山,但是在黑山入口的時候,娘娘並沒讓屬下和穆大人一同跟進去,而是娘

娘單獨進入黑山的。”

“去了多久?“李時淵表麵波瀾不驚。

“娘娘在黑山裏大概三天的時間。”容九應聲。

“她出來可曾有任何變化,或者說過什麼?”李時淵的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容九。

容九跟著李時淵多年,容九是否說謊,李時淵眼神可以輕易的檢視出來,而現在的容九,眼神清澈又平靜,看的出並沒說謊的

意思。

“並無。”容九搖頭,“娘娘出來的時候,和進入黑山的時候並沒任何的差別。屬下看不出異常。”

李時淵嗯了聲,沒再說話。

他負手而立,眼神仍然落在了不遠虛的穆岑身上。

這樣的音量,若是以前的穆岑,絕對不可能沒任何的隱瞞,而現在的穆岑卻好似完全聽不見,而李時淵和穆岑的親密裏,也很

清楚,穆岑是真的沒任何的內力了,最多就隻是有著警覺。

但是也要靠的很近,纔會有所驚覺。

“一路回來,也並無任何異常嗎?”李時淵看了一陣,才繼續問道。

容九好似在回憶,等了片刻:“並無。”

“娘娘沒說什麼嗎?”

“有,娘娘說已經拿到了皇上要用的藥,即刻回京。”

“除此之外呢?”

“娘娘就再沒說過一句話了。”

……

容九仔細的回憶。

而確確實實就是如此,而後,穆岑就上了馬,三人幾乎是快馬加鞭的朝著帝宮趕去,生怕再出現任何的意外,中間在驛站的時

候也隻是短暫的休息。

穆岑的內力深厚,這樣的匆忙併不會讓穆岑引起任何的不適。

所以,容九並沒發現穆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很快,容九忽然想到什麼,看向了李時淵,李時淵的眼神也跟著越發的銳利起來:“說。”

“在快到午門的時候,娘娘倒是並沒立刻進入帝宮,而是和穆大人私下說了幾句。”容九說著。

這是當年被忽略的事實。

畢竟穆戰驍是穆岑的二哥,穆岑要和穆戰驍說什麼,也並沒什麼不對勁的,兩人也沒刻意的迴避眾人,就隻是率先並肩前行而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