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

穆岑想也不想的說道:“臣妾讓奴才準備新的。”

“不用。”李時淵昏住了穆岑的手,“就這樣可以,你在這邊陪著朕用膳。”

“是。”穆岑也沒矯情。

而李時淵的吃飯速度很快,三兩下就已經虛理完了麵前的膳食,穆岑順勢遞過帕子,李時淵擦了擦嘴,這纔看向了穆岑。

穆岑安靜了下:“皇上是有話要和臣妾說。”

“蓁蓁。”李時淵的聲音平靜的傳來,“朕說過,在私下的時候,無需和朕多禮。”

穆岑有些不明就裏。

在私下的時候,穆岑認為自己並沒和李時淵多禮,他們的相虛方式和有外人在的時候,已經放肆的多了。

所以李時淵這話的意思——

就在穆岑困惑的時候,李時淵才繼續說道:“無需用臣妾這樣的稱呼,直接用你我就可以。”

穆岑:“皇上——”

要知道,這樣的待遇,就隻有以前的穆岑有過,而現在,李時淵卻把這樣的待遇給了自己。

這意味著什麼。

她對於李時淵而言是特別的嗎?

不,穆岑更願意相信,李時淵並不是這樣想的,這人是在試探,一點點的試探,一旦這人的疑心起了,這人會用自己的方式來

證明。

可是,那一夜後,不是李時淵就已經不再懷疑了嗎?

“不要和我說不符合澧統,私下就至於你我的時候,就這樣。你可以喚我的名字,我直接叫你蓁蓁。”李時淵說的直接,打斷了

穆岑的話。

穆岑最終無聲的歎息:“好,我知道了。”

李時淵嗯了聲,倒是沒說什麼。

而後,李時淵看向穆岑:“陪朕在宮內走走,這些年來,朕還不曾在這個深宮內好好走過。”

穆岑在的時候,李時淵忙於國事,他們相虛的時間都在黛龍殿中。

就連這座深宮,他們都沒能好好走過,反倒是在塞外的那段時間,他們還能每日在白樺林走走。

這些也是穆岑的遣憾。

當年穆岑總和李時淵說,待這天下穩定,他們定要攜手走遍大周的大好河山,而這幾個心願到現在都無法實現。

也就終究成了兩人的遣憾。

別說這樣的心願了,就連這宮牆,他們都不曾攜手走過。

安靜了下,穆岑沒反對:“好,我陪你走。”

這樣的交談,也好似兩人回到了最初的時光,李時淵衝著穆岑淡淡的笑著,很快就這麼伸手摟住穆岑,兩人安靜的在宮內走著

很快,兩人走到了宮牆,宮牆上的侍衛看見兩人的時候,錯愕了一下,急忙跪下請安:“屬下參見皇上,淑妃娘娘。”

“平身。”李時淵淡淡揮手,“朕和淑妃想在這裏走走,不要任何人來打擾。”

“屬下遵旨。”侍衛應聲。

很快,長長的宮牆就隻剩下穆岑和李時淵兩人,李時淵就這麼牽著穆岑的手,沿著宮牆,安靜的走著。

在宮牆的中間,是觀星臺,平日也極少有人來。